胭脂看了他許久,忽然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蘇幕也不催促,隻是靜靜看著她固執地等著他想要的回答。
胭脂心中酸澀不已,眼眶也漸漸潤濕,他的模樣又開始模糊,她忽然輕聲道:“我常聽旁人說結發夫妻,相守白頭,當年你既結了我的發,我便當你是夫君,隻不知你現下還願不願意?”
蘇幕聞言神情似有些恍惚,隻怔怔然看著胭脂,說不出一句話來。
胭脂見他久久不說,心下有些忐忑不安,忙攀上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薄唇,見他並無不喜,便又貼上去輕輕吸吮他溫軟的唇瓣,忍不住與他親昵起來。
胭脂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隻覺他的心跳傳自己身上,弄得她也心如打鼓一般。
蘇幕隨手將東西丟下,伸手環過她的細腰用力吮吻纏磨,胭脂都覺自己的唇一陣陣發麻,呼吸都慢慢開始不順暢。
巷子口隱有人聲遠遠傳來,蘇幕抬腳將門一下踹上,打橫抱起胭脂往屋裏走去。
胭脂不回應蘇幕都有些吃不消,現下回應了便是自動找死,蘇幕纏人的功夫越練越到家,床笫之間一直沒完沒了得很,好不容易饜足之後也不緩一下又抱著胭脂親親捏捏起來。
胭脂累得抬不起手指頭,見他還不消停,忍不住小聲抱怨道:“不要捏我,好累......”
蘇幕將胭脂抱到自己身上,低聲道:“又不用你費力氣,累什麼?”
胭脂趴在他身上都不想理他,眼睛一閉便準備再睡一覺,卻聽蘇幕緩聲道:“胭脂,咱們什麼時候成親?”
胭脂心裏咯噔一下,猛地睜開眼睛,虛得不行。
她剛頭紅口白牙跟蘇幕求了親,可......家徒四壁、兩袖清風又怎麼成親?
蘇幕這個性子又怎麼可能隨意,連床榻被子都特地一日一換的人,成親這樣的事怎麼可能願意將就,可她又拿不出這麼多銀子置辦喜事。
還未想明白,蘇幕便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為何不說話?”
胭脂一看這臉色不對了,忙小聲快速道:“明日我去鋪子買兩匹紅布,做好喜服,咱們就在這兒拜堂成親罷。”
這可真是委屈蘇大公子,向來錦衣玉食的,現下成親竟然這般寒磣,兩套喜服隨隨便便就把他打發了,這和過家家有什麼區別?
胭脂忐忑不安看著他,蘇幕聽後果然微微皺起眉,眼裏滿是不悅,也不管兩人還光溜溜躺一塊兒的份上,便開口斥道:“成親怎能這般隨隨便便?”
胭脂眼珠左轉右轉,隻覺沒麵得很,見蘇幕臉色越發不好看才支支吾吾坦白道:“我現下手頭上沒這麼多銀子,體麵的親事實在有些難辦,要不然先等我先多繡些帕子荷包去賣,等手頭寬裕了咱們再大辦一場~”
蘇幕聞言話到嘴邊又落下了喉,看著胭脂一臉難言。
那日過後,胭脂便越發忙碌起來,每日忙著賺錢,可她除了唱戲和繡荷包,啥也幹不了,每日賺得銀子都隻有指甲蓋那麼一點點,簡直少得可憐。
不過吃穿倒比以往寬裕了,畢竟蘇幕每日都去碼頭搬搬貨,賺來的錢是她的幾倍,可是顯然這麼點錢還是不夠達到蘇幕的要求,光那大擺流水宴七天七夜的必備條件,也要忙活上好幾年才能攢起來……
蘇幕臉色一日比一日陰沉,胭脂越發自責起來,早知道她就學學賺銀子的本事了,沒得求個親,卻連個像樣的親事都不能給,實在叫她太過無地自容。
作者有話要說:胭脂:“蘇幕,再耐心等一等,等我賺了大錢我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蘇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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