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溪是個小說作家,還是個編劇,對於這方麵,她有時候都自稱心機婊。

童則璐最不擅長的,卻就是這些,否則當初也就不會遭了柳辰軻的當。

不過,關於柳辰軻的事情,秦瀾溪也一直是說自己老馬失蹄,居然栽了。

童則璐現在安靜的聽著,垂著頭看著手裏麵的手機,想起顧景徽昨天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裏麵忽然變得很不是滋味。

“還有,璐璐,”秦瀾溪這個時候又說道,“其實,你還是在自卑吧?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根本比不上那個文奕嘉?”

“難道你覺得我可以比得上她嗎?”雖然在外人麵前童則璐都保持住了自己的尊嚴,也一直讓很多人,譬如童鬱扇,文奕嘉之流,認為她是一個非常囂張跋扈的人,但是在自己的好朋友秦瀾溪麵前,童則璐一點點的偽裝都不會有了。

“你這句話被她聽到,可能要笑死了,做夢都會在笑。”秦瀾溪道。

“所以我才在你麵前說,”童則璐把自己的腦袋靠向了秦瀾溪的肩膀,“瀾溪,不瞞你說,我第一眼看到文奕嘉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慌了,我當初剛上大學第一次去解剖室的時候,我都沒害怕過。”

“嗯。”秦瀾溪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文奕嘉這個女人,比屍體還要可怕。”

“瞎說什麼,別褻瀆屍體。”童則璐無語道,“我想說的是,我是真的害怕文奕嘉,我跟你說過的,我當時的狀態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我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我現在覺得自己那個時候自尊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因為你也不知道,顧景徽在你心裏原來已經這麼重要了。”秦瀾溪看著她,“璐璐,其實你不是在害怕文奕嘉,你是在忽然害怕麵對你和顧景徽的這份感情,雖然你一直是承認它的,可是你的那個需要一個緩衝過程,你想要慢慢的去培養和積累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是這個女人忽如其來,還挑了這麼一個別出心裁的出場方式,她似乎要衝破這一切的,所以你毫無防備。我並不覺得你丟臉,我能理解你,我覺得那對狗男女才是惡心。”

“狗男女?”

“柳辰軻和文奕嘉唄。”秦瀾溪還不客氣的毒舌道,“這兩個人從出場開始就是精心策劃了,真是不要臉!”

童則璐點點頭。

“璐璐,”秦瀾溪側過身子,認真的抓住童則璐的雙手,“你聽我說,你不要就這麼放棄顧景徽,你們兩個人之間是不容易的,不管是什麼像前任也好,對付前任也好,你必須要認清楚的一個道理是,存在即合理。”

“存在即合理?”

“對,也許,你和文奕嘉的樣子相似,是因為她就是為了你的出現而做一個鋪墊呢?也許冥冥之中就是要讓顧景徽和你有這一段相遇,又也許,柳辰軻的所有使壞,也隻是為了促進你和顧景徽的相遇呢?否則你們兩個怎麼可能同仇敵愾?無論做什麼,它都是有原因的,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蝴蝶效應的世界,來,跟我說,存在即合理。”

“存在即合理……”童則璐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