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段時間童鬱扇在醫院裏麵的日子很不好過。

她走到哪裏,總是覺得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更甚者,她都不敢出現在醫院大門口,因為總覺得會在那邊看到有人拉橫幅,或者有人忽然衝過來打她一頓。

有一次,她去醫院餐廳裏麵吃飯的時候,還聽到旁邊有幾個護士正在議論她。

其中一個護士是這樣說的:“你們看看那個童鬱扇,關係戶進來的就是不一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一點內疚感都沒有,那病人家屬她連看都不敢去看一眼。”

童鬱扇當時就在不遠處,她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也看到了她,可是心裏麵卻沒有一丁點的被人逮到說壞話的不安或者心緒。

甚至,那個護士反而說得更大聲了。

“看來有一些人就是心裏肮髒,之前讓自己的姐姐給自己背黑鍋,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沒人可以給她背鍋了。”

童鬱扇氣得發抖!

雖然她也是很喜歡在背後嚼別人舌根,但其實她根本就不是能跟人吵架的人。

可以說,她的撕逼技能,根本就沒有點亮。

而且現在人多勢眾,怎麼樣都是她輸,她幹脆裝作沒有聽到,自己低下頭默默吃飯,因為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她真正的理虧。

結果就是,因為她沒有出聲,那群護士反而講的越來越大聲了。

甚至有幾個護士都開始對她進行人身攻擊。

那一頓飯,童鬱扇匆匆離開了,沒有忍住眼淚,嘩啦啦直掉。

因此,這才有了今天要來這邊找童則璐的衝動。

童則璐現在看著手機上麵童鬱扇的回複,再看向還在台上的白牧權。

頓了頓,童則璐無奈的回複童鬱扇:“我們這邊快了,你要是實在餓就自己去那邊隨便吃點什麼吧,我們是去餐館裏麵吃的。”

“哦,餐館啊,餐館怎麼了。”童鬱扇毫不客氣的回複,“難道我去不起這所大學附近高貴的餐館嗎?”

“你非要把別人的話曲解的這麼尖銳,也隨便你。”童則璐回答。

“嗬嗬!”童鬱扇陰陽怪氣的回複了兩個字。

童則璐不喜歡跟別人玩什麼陰陽怪氣的遊戲,她直接選擇了一個表情,正在冒著熱煙的大便發了過去。

童鬱扇炸毛了:“要吃飯了,你發這個給我?你惡不惡心?”

“你經常吃的東西,你管它叫惡心?”

童鬱扇真的氣死了。

她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童則璐變得這麼難對付,她懶得再回了。

等白牧權的講學結束之後,童則璐走上去等他。

她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就在旁邊看著白牧權在站台這邊整理講稿。

白牧權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怎麼,心情不太好?”

“啊?”童則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剛才我在台上瞄了你幾下,我看你還是笑的挺開心的,”白牧權看著她說道。

“哦,”童則璐點點頭,輕歎,“童鬱扇來了,等一下我們要跟她一起去吃飯。”

白牧權聽到這裏,手裏的東西略微停了一下,問道:“為什麼,我怎麼覺得她來了你好像很不開心?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們兩個姐妹之間到底是有什麼矛盾,為什麼鬧得這麼僵呢?”

童則璐琢磨著他的話,而後搖頭:“矛盾?貌似我和童鬱扇的關係用矛盾兩個字來形容,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