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又開始瘋狂的摔打著病房裏的東西,小護士怎麼攔也攔不住。
而我除了哭已經是方寸大亂。
“爸,爸,你怎麼了,我是喬安啦,你看仔細,我是真正的喬安啊,我沒死,我沒死,我活的好好的。”
已經泣不成聲,我算個什麼女兒,父親成了這副模樣,我卻現在才來看他。
“小妹妹,你告訴我,我父親什麼時候開始不認得任何人的。”我除了問這個小護士已經不知道還能問誰了。
“快告訴我,快啊!”我阻止著父親摔東西的同時大聲的嗬斥著那個小護士。
小護士也被嚇傻了,她可能也沒見過父親這樣的狂躁。
“楚姐姐,我不知道,我才來沒多久,我來時楚伯伯就這樣了,楚伯伯平時也不這樣,不知道今天是怎麼。”
漸漸的父親開始平靜穩定下來,我擦幹眼淚,把父親扶上床,給他倒了杯水,父親一口氣就喝下了,嘴裏又開始念叨著什麼。
小護士看到這副情景,也不好說什麼就走開了。
我把買來的榴蓮切開,像兒時父親喂我吃一樣喂給他吃,此時他像極了小孩,吃得滿嘴都是,我用紙給他擦拭著嘴角。
“給喬安,給喬宇,我不吃了,給喬安,給喬宇。”喬宇是我哥,隻是看著父親這個樣子,確還是想著把自己喜歡的留給我和哥哥。
心疼的無法用言語表達,淚水也已經哭幹,真的想抽自己幾個嘴巴,為什麼不能時常來看看父親,為什麼要讓那些惡毒的人靠近父親。
父親又在翻閱那張報紙,像是一直在找尋著某樣東西。
“爸,你在幹嘛啊。”搶過他手中的報紙,我倒想看看究竟上麵有些什麼東西。
可是父親簡直是活生生硬從我這搶過去,抱在懷裏。
“隻要在報紙上沒找到喬安的死訊,我的喬安就有可能還活著,她是大戶人家的媳婦,她不會死的。”
說完他又開始重複著查閱那張報紙,而我也陷入沉思,我在想說我已經死去的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刺激他的,而也是我的這個假死訊讓父親的病情惡化成現在這樣。
可是會是誰這麼可惡來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呢,我不敢猜疑任何人,因為我也不認識誰,而且別人也沒有這個動機的原因。
至於宋綺麗母女肯定還沒有狠毒到這份上,畢竟我嫁進他們家就是為了給家人治病,再加上這家醫院是司耀景送給南宮映雪的,我爹的那比醫藥費也就沒那麼昂貴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發誓這件事一定要自己調查個水落石出。
陪著父親玩了會,看著病房裏的那些髒衣服,再看看衛生間似乎很久沒有刷了,想著為什麼這家醫院明明是要求配置很高的私人醫院,那為什麼沒有清潔工來打掃衛生呢?
來不及多想,我現在能幫父親的就是為他洗洗衣服,打掃打掃房間,能讓他住的環境稍稍可以舒服點。
洗好衣服,整理好病房,已經是下午兩三點,看著父親也應該餓了,打算去外麵買點啥東西來墊墊肚子。
這一路走下樓我就感覺所有人都在背後議論我,說我什麼賣身求榮,為了錢寧願嫁給一個將死之人,有的更過分說我騷浪賤,搶小姑子的未婚夫。
“楚姐姐,你要出去嗎?”是剛剛那個帶我去看父親的小護士。
“嗯嗯,父親餓了,想著給他去買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微笑著看著她。
這時過來兩個年齡稍長,臉色妖豔的護士站在一旁,打趣的說道。
“喂,新來的,你過來一下,我們可要警告你,有些人你可惹不起,你不要去攀想升職加薪知道不。”
我不是糊塗人,我聽得懂那兩個護士的意思,她明在說讓小護士,其實是說我。
不過我也不在乎,不吃他們家的飯菜,便不需要為他們對我的態度而浪費太多的心情。
“小妹妹,他們叫你呢,我先出去一趟,拜拜。”我依舊保持著燦爛的笑容。
小護士跟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我看都不看那兩個護士一眼就走了,隻聽見他們氣狠狠說著:“什麼人嘛,居然敢無視我們,真把自己當人看了”。
另一個也附和的說著:“就是就是,瞧她那嘚瑟樣,有這樣的女兒就是做父親的教不好,居然還好意思來這麼昂貴的醫院,真不要臉。”
說真的,說我,我可以忍受,但不可以將矛頭指向我的父親,這絕對是我的忍受極限。
忍不了就得采取點措施,我轉過頭,上前就給了辱罵我父親的那個護士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