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對嘛,果然是我認識的蠻霸天!”
她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身體有些小幅度的擺動,馬尾微微一蕩。
或許在這種時候,誌同道合的朋友比什麼都要大快人心。
“什麼東西,原來你隻是試探勞資的嗎??”
蠻霸天有些生氣地跟著餘嬰說道。
“不然呢?”
餘嬰更開心了,身體往後向著椅子靠去,仰著頭控製著力道,將椅子的前麵兩條腿滯空著搖了搖。
“我不管,你趕緊給勞資想想,到那天我們究竟應該怎麼辦?”
“你自己不會想嗎,腦子用來幹什麼的,被蟲族給吃了嗎?”
“勞資要是會想還問你嗎,快點想想吧,到時我們應該要怎麼做。”
“這還不簡單,帶個耳機,聽我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老這麼問你煩不煩?啊?”
“好好好,勞資不跟女人計較。”
“哎呦,你幹什麼?”
餘嬰雙手交叉在一起,在胸前保住,看著踢出去又收回來的腿,驕傲地說:“給你看看老娘的大長腿!”
“神經病,我先走了!”
蠻霸天搖了搖頭,拿起大刀抗在了肩上,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記得留意一下消息,知道吧?”
“勞資的腦子還沒蠢到這種程度!”
蠻霸天搖了搖手,好像說著拜拜,漸漸地失去了身影。
餘嬰靠著椅子,安安靜靜地待了一會,隨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先知,他隻是個碼奴而已,你應該是不會管的吧?”
不知為何,在這無人的車間裏,她仰著頭,自說自話著。
“所有的命運都會降臨,所有的方向都不可避免,從生來就開到了所有生命的終點的你,到底會想著什麼呢?”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說完這句話,她不再言語。
隨著時間地流逝,時針滴答滴答地響動著,她靜默在這座車間裏,太陽逐漸西下,黑暗逐漸把她覆蓋,黑暗裏,她不曾動過一絲一毫,如同一座美麗的石雕。
“殊不知,反抗命運就是命運本身……”
一個老人站在窗外,一直看到太陽失去了光亮,眼鏡裏渾濁的眼睛沒有一絲波動,他說著話,卻如同小說裏被安排的角色一般,訴說著屬於自己的台詞。
“時光長河裏,消散的靈魂,失去的光芒,偶爾泛起波浪,卻依舊奔向大海。”
“這命定一般的未來,到底該如何打破?”
他喃喃著,好似有無數的痛苦,無盡的壓抑,折磨著他那蒼老的身體。
“這將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啊。”
“真正的英雄。”
他所在的房間風停止了流動,世間的一切好似被停止了一般,隨著這句話從他嘴裏開始冒出再到說完,這段時間好似不在世間存在一般。
楊和安抬起了頭,不知在想著什麼,望向藍色的光幕,眼裏是一片希冀。
“不管怎樣,我相信你們,即便你們不來,這場不公平的判決我也堅決要反抗。”
他故意的把自己的聲音說的很小很小,小到隻有他一人能夠清晰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