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家奶奶和自家小姨接連來電話後,衛嘉琪也開始準備回帝都的事。就像她小姨說的一樣,她出來玩是為了讓自己的心情好一些,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就在她盤算要回帝都的這兩天,發生了一件事。
當地派出所來了電話,那晚上想要搶劫她的人被抓住了,那人被抓後不久,又供出他隻是受人指使。
給衛嘉琪打來電話的是蘇塵同學喻思甜的爸爸,讓衛嘉琪到派出所去一趟。
衛嘉琪到派出所後,還是喻父接待的她。
喻父和她說了大概經過:“這人和我說的話我都不敢相信,他說他原本隻是想嚇唬嚇唬你,是故意為了安排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結果蘇塵出現了。”
衛嘉琪聽得一臉錯愕,愣了幾秒後道:“可他當時手上拿了刀,還傷了蘇塵。”她不是完全不懂法的人,被抓的人要是這麼說,她很擔心根本判不了搶劫罪,那蘇塵豈不是白受傷了。
喻父點頭道;“是,這種說法肯定不能隻相信一方的說辭。背後指使的人也已經在這裏了,是蘇塵舅舅家的孩子,我猜你可能也認識。”
衛嘉琪忙道:“我和這人還真不熟悉,就是到蘇塵外婆家買車厘子的時候見過一麵而已,我不認為這種隻是和我一麵之緣的人會和我開這種玩笑。”
喻父無奈:“我也是不明白現在這些孩子腦子裏都在想什麼,不過我家女兒和蘇塵一個班的,我大概聽她說過一些蘇塵家裏的情況,蘇塵和他表弟的關係應該很不好。如果他們是因為蘇塵針對你,那這件事就算是惡作劇,那也過頭了。”
衛嘉琪道:“不管怎麼說,我絕不認為這是什麼惡作劇。”
喻父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帶你去和葛博見見。”這一片就這麼小,不管是蘇塵還是葛博,喻父都是在他們很小時就認識的,說這話時也帶著唏噓。
衛嘉琪很快見到了葛博,卻不想葛博都被弄到這裏來了,還沒有一點悔改之意,見到她就嚷道:“我看你從帝都來,不認識這邊的人,就怕你被蘇塵騙,才故意搞了這麼一出的。”
衛嘉琪很少罵人,但這時實在是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埃”
葛博“嗤”了一聲道:“你還別不相信我,蘇塵明明就是因為他爸爸死了,家裏也垮了,才讓他媽帶著回了這裏,卻還一直一身少爺脾氣,誰也不愛搭理,怎麼看見你就愛搭理你了?”
衛嘉琪嘲諷道:“那你來告訴我為什麼。”
葛博道:“事情鬧成現在這樣,我也不怕讓你知道了。我就是看你身上背的手上戴的都很值錢,知道你家裏肯定條件好,所以故意安排這麼一出,想讓你對我另眼相待,沒想到半路出現了蘇塵,把我的計劃全部給打亂了。我會這麼想,蘇塵估計也不見得有多清高,肯定就是想傍上你,剛好他又才考上了帝大,你又是帝都人。”
衛嘉琪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真覺得眼前這人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腦回路都異於常人。她從認識蘇塵起,就知道他很缺錢,但他從來沒主動開口找她要過一分錢,就是兩人一起吃飯,他也總是搶著給錢,就是她自己怕他沒錢,不少次都阻止了他。
葛博見衛嘉琪的神情就知道她沒信,扯了扯嘴角道:“蘇塵就是那張臉長得好看,可是長得好看的人就不會騙人嗎?他媽媽還欠我們家十幾萬沒還,他還要到帝都去讀書。他一天打兩份工,已經這麼忙了,為什麼還要花時間來陪你?”
衛嘉琪不想再和他說話,隻道:“你說再多也沒用,我和你根本不熟,我絕不認可什麼惡作劇的說法,你指使人搶劫還傷了人,哪怕是未遂,我也絕對不會輕易算了。”
葛博這時麵色變了,瞪大眼看著她,興許是沒想到這件在他看來不算什麼的事竟然會這麼嚴重。
這件事衛嘉琪原本就不打算這麼算了,見到葛博後,她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她終於想起來那天晚上她在酒吧覺得眼熟的人就是葛博,也就是說小唐和她說的那件事,多半也和葛博有關。那晚的事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最後還是她帶著喝醉的蘇塵離開的酒吧,要通過正規流程追究也沒法追究。
葛博急了,開始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那晚真的就隻是一個玩笑而已,而且你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還有,你為什麼這麼相信蘇塵?他真的不是什麼好人,我才不相信那晚上他是真的碰巧在那裏。”
衛嘉琪不願和他再多費口舌,又去找了喻父,將她的態度又說了一次。
喻父平日裏就是個正直的人,當然會公事公辦,他承諾一定按正規流程辦事,說完後又道:“我也是聽我女兒說,說你是從帝都來的蘇塵家裏以前的親戚。蘇塵這孩子是真苦,那麼小家裏出了那麼大的變故,爸爸承受不了自殺了。眼看著和他媽媽回到這邊,結果他還沒參加高考,他媽媽又得病走了,當時都還不到十八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