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辯解幾句後,於微攥著衣角的手心裏都是汗水。
然而,白遲琛對於微的解釋做出的反應隻是淡淡挑眉,“這位小姐,你裝傻充愣的本事,還是差點。請你離開。”
於微在紐約監獄兩年,除了渾渾噩噩的混日子外就是在想與白遲琛相遇的場景,他想過無數次,或色厲內荏,或不屑一顧,唯獨沒想過將她視為投懷送抱的女人。
於微想笑。
於安借了白遲琛的手將她推進地獄,可是現在,這隻手還不待見她。
看著白遲琛走回桌邊繼續著剛剛擦頭發的動作,於微徑直走到他的麵前,雙眸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
白遲琛頓了頓,不悅道,“還不滾?!”
顯然,白遲琛根本沒將於微的解釋聽進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誤會,於微也有了脾氣,“白先生,您是見過有人打扮成我這樣的來勾引人的麼?”
白遲琛的眼裏倒映出於微如今的模樣,亂糟糟未梳起的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一件過時的大衣,一條洗了不知多少次已然發白的牛仔褲,破爛窮酸跟乞丐沒有多大區別。
白遲琛放下毛巾,眼底冷笑更甚,“你這麼說來我才發現,你的確是另辟蹊徑。但是小姐,你的打扮不僅過時,投懷送抱的方法也過時了。”
於微沒想到白遲琛還是不相信自己,耐性被消耗了個幹淨,脫口而出說道,“你是被女人玩弄過多少次才會有這麼深的警惕性?你又是什麼好人?憑什麼把我想的那麼下賤?明明自己就是個隨隨便便跟別人上床的種馬!”
一股腦的將胸腔的惱意一說而盡,於微顯得氣急敗壞。
兩年前她被送上白遲琛的床時她就在想,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才能跟陌生女人那麼隨便的發生關係。可是沒想到兩年後,這個男人反倒卻把自己包裝
成一個清純少男的形象。
“你剛剛說什麼?”白遲琛眸光迅速暗了下去,“有種你給我再說一遍!”
“沒……”
看到白遲琛有發怒的跡象,於微才意識到自己在怒意盎然是竟說漏了嘴。
現在的她的形象顯然不適合與白遲琛攤牌,反正該解釋都已經解釋了,她也不想在這裏做過多逗留。隨意的擺了擺手,算是在道別,於微轉身下了樓。
不過是剛剛走到樓梯口,一個傭人打扮的中年女子十分慌張的往樓下跑著,嘴裏不斷喊著,“不好了!先生不好了。”
於微見她神情急切,禮貌性的讓了位置,恰好聽到了傭人接下來未說盡的話。
“先生不好了!十一突然發起高燒了,您快去看看吧!他哭鬧不止,一直在喊爸爸呢!”
發現白遲琛神情不對,傭人這才發現楞楞的站在樓梯口錯愕看向他們的於微。
傭人低頭,喏喏道歉,“抱歉先生。”
白遲琛一言不發,走向三樓。
於微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渾身都是麻的,腦海裏隻剩下二字——爸爸!
十一……她的孩子喚做十一嗎?
於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白家別墅的,直到坐在離白家別墅不遠的長廊上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又哭又笑,活像一個瘋子。
她已經沒有錢了,坐在潮濕的椅子上,於微卻不覺得冷。最後,她竟就這麼在長椅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