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遲琛眉頭緊皺,於微知道他大概是做噩夢了,於是心裏不由得猜測起來,白遲琛的夢到底是如何?
而他不知道的是,白遲琛的確是做了噩夢,而且還是那種讓他沉迷其中,根本無法醒來的恐懼。
“媽,我說過了,我絕對不要娶這個女人入門!”白遲琛眉頭緊皺,看著麵前的母親緊緊抓著自己的手,立刻有些憤惱起來。
而在夢中,白母的嘴臉卻和現實中相差無幾。
“我是你媽,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兒媳婦的位置哪還容得了你來挑?”白母的語氣突然變得鄙夷,“難不成你真的被那個小蹄子迷昏了眼,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嗎?”
白遲琛當然知道母親嘴裏說的人是誰,於是眉頭便皺的更緊,手上的力氣也更大了。
他一邊在夢裏拒絕著母親,另一邊緊緊的抓著於微。他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小女人,心裏一陣安心,隻要這女人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一切都沒有壞到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
大概是即將要分別了,大概是於微對自己的拒絕之意太過明顯了,也許還有一點自己私心加上愧疚,白遲琛隻覺得自己真的不想要離開也覺得如果自己離開了之後,如果自己放於微離開了之後,這一切會不會全都變得不那麼一樣?
也許以後即使是小十一站在於微的麵前,即使是自己跪在於微的麵前認錯,於微還是會頭也不回的撲向另一個男人,因為另一個男人在她需要的時候給了她依靠,在她需要的時候給了她援手。
白遲琛心中慌亂,手上的力氣便越來越大了,再加上身體稍稍有些不適,心裏就更加的慌張起來。惡性循環,最終還是使得白遲琛把現實生活中的於微抓得手腕泛紅,於微看著自己逐漸變紅的手腕,心裏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掙脫,畢竟這男人手勁可比自己大了不少。
於微輕輕呼痛,但即使是這樣,一向關心自己的白遲琛卻依舊沒有醒過來。
於微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看著白遲琛的樣子,似乎和平常的做噩夢又有一點點不一樣,若是正常的做噩夢,最多也就是神色慌張或者緊張,臉上不應該有如此多的細小汗珠才對,難道說白遲琛其實是因為生病了才會做噩夢嗎?
於微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白遲琛該不會是在自己這裏生病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白遲琛臉上的紅潤越來越深了,於微這才知道,原來這不是睡著之後被捂出來的,而是生病了。
於微不由得在心裏怨恨自己,怎麼發現的這麼晚?又或者是說自己早就發現了,但是卻沒有往生病這一方麵去想,搞得白遲琛到現在還沒有得到治療。
一時之間的愧疚讓於微也緊皺著眉頭,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眼神中的柔情與痛惜快要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