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並不是一個眥睚必報的人,可對於這種沒道德沒素質,能順帶打壓一下的騙子,從來是不會放過欺負他的機會。
至於他來找自己的目的,劉陽早就有過定論,秦霖身上的問題嚴重到難以化解的地步,憑一個騙子去解決,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吼完一嗓子,外麵連哭帶求的,道:“貧道給您跪下了,給您叩頭了,劉陽小施主,還請你看在我一把老骨頭的份上,救救貧道吧?”
“牛鼻子,你要是再打擾我休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劉陽是真惱了,他瞌睡的要死,又被噩夢索繞,火氣根本就難以壓製。
天麟道士對於劉陽的警告並沒有在意,在門口喋喋不休,聲淚俱下,哀嚎不斷,那淒慘的模樣,是聽者流淚聞著傷心。
劉陽是真被他給鬧的燥了,環顧了一圈家徒四壁的屋子,隻看見了架子上的臉盆,裏麵還裝著他回來洗漱過沒倒掉的水,直接就端了起來,再一次的拉開了門。
天麟道士還真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的淒慘,一看門開了,還以為是誠心感動了劉陽呢,剛抬頭要訴說一下自己對人家的敬仰,就被一盆子水給淋了個狗血噴頭。
深秋的水非常冷,那種冷不刺骨,是冷到了骨髓深處,尤其在這西南地區,能讓你喝一壺了。
天麟被淋了個莫名其妙,也淋了個目瞪口呆,一時之間準備好的說辭,怎麼都說不出口!
、
砰!
門又被狠狠的摔上,劉陽繼續睡覺去了。
不是他狠心,對於謀財的人尚且還能理解,招搖撞騙的還能原諒,但害命的,那就叫死有餘辜!
不管他天麟道士有沒有那個能力,至少劉陽已經把他給歸結於謀財害命的不法之徒行列。
一覺睡到自然醒,起來之後便肚子餓了,剛開了門之後他的臉瞬間就黑了。
天麟道士竟然還在門口,不過看他樣子是梳妝打扮了一下,換了一身嶄新的道袍,頭發也是認真打點了下,挽了起來,用一直簪子給固定,要不是他那張臉變成了豬頭,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
理都沒理他,劉陽抬腳就走!
吃飯,散步,回來洗漱,天麟道士就這麼一直跟著,可聰明的一言不發!他清楚,劉陽對他真有偏見,要是再主動上去搭訕,那絕對不是一盆子髒水,而是一頓耳括子。
暗罵這小家夥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但此時人家是爺,不敢得罪!
洗漱完畢,到了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劉陽便換上了工作服,去了KTV。而天麟老道士還是跟著,就算劉陽進去了,人家也就堂而皇之的走進了KTV。
鄭玲來的比較早,那位小妹子也在收拾吧台,一看到劉陽帶著一個道士進來,彼此對視一眼,都露出了詫異,尤其是小妹子,連忙從吧台後麵竄出來,偷偷摸摸的問道:“經理經理,你找來收拾那髒東西的道士?”
小妹子叫徐妍,或許是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後,她對劉陽有了親近和崇拜感,尤其那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對於別人比較避諱的事情,她反而很容易走出陰影。
“我不認識他!”劉陽很不給麵子的回答道。
“不認識他?”徐妍一愣,眨巴著大眼睛奇怪的問道:“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劉陽哼了一聲,道:“古有花和尚,吃肉喝酒逛窯子,今有花道士,葷腥不忌找姑娘,徐妍妹子,你小心些!”
說完劉陽用壞壞的目光打量了一番人家玲瓏有致的身材,愣是把徐妍給嚇了一條,隨即異常警惕的看著天麟道士。
這一切的對白天麟道士聽的清清楚楚,尤其聽聞劉陽用一句順口溜來編排自己時,老臉一紅,連忙就走了過來,攀關係。
“別過來!”徐妍手裏拿著抹布,做出了防禦姿態,道:“我可不是三陪,你要是敢胡來,我報警!”
“小妍,你還是忙你的去吧,別在這裏鬧了。”還是鄭玲有社會經驗,一看道士和劉陽的表情,差不多就明白了些什麼,當下出言阻止,以免鬧出一些不愉快。
劉陽懶得理天麟,有些無聊的坐在了沙發上,開始發呆。
天麟老道一張臉看上去比較狼狽,笑顏相迎良久之後發現劉陽不理他,隨即他把目標放在了鄭玲和徐妍的身上。
老道士很能侃,而且是神侃,分分鍾鍾就把徐妍給侃暈了,尤其看了一番手相後,一番提點,樂得徐妍滿臉通紅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