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正在腦補自己死後墳頭草長了三尺高也沒有人給自己上一炷香的場景,猶豫著要不要幹脆還是自己逃跑了算了的時候,卻被這麼一聲給驚醒了。
如果不是程穎突然發出了這麼一個聲音,天麟都已經把這個從張秘書那裏撿來的鬼混給忘記了。
雖然劉陽身上有著讓鬼物都忌憚不已的氣息,但程穎卻好像是個特例,從張秘書那裏回來之後就一直默默地待在劉陽的身邊。而這兩天劉陽昏迷,她的存在感也像是消失了一樣。
“你知道?”
天麟表示很懷疑,怎麼說他也是專業的道士,就算是本事差了一點兒,可不是一個鬼可以糊弄的,還是一個對他表示很嫌棄的鬼。
“是那個鄭玲。”
“玲姐?”
“鄭玲?”
程穎並沒有解釋,而是迅速地飄回到劉陽的身邊,而劉陽恰巧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揉著腦袋,劉陽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被長而尖利的縫衣針給穿透了一樣,一陣陣地刺痛。
“鄭玲做了什麼?快說清楚啊。”
天麟可不管劉陽醒沒醒,這個時候如果能夠解除掉這雙生血嬰的威脅,那對於在場的人來說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能,就是劉陽醒過來,而且他能夠動用體內隱藏著的東西,等到這些鬼怪齊聚,眾人也是九死一生。
“玲姐怎麼了?”
劉陽剛醒過來,聽到天麟罕見地用這種口氣來說話,也覺得挺奇怪。
“血嬰跑了,這個女鬼說跟鄭玲有關。”天麟目光灼灼,對著劉陽解釋,卻睜大眼睛看著程穎,不放過她任何一絲的表情變化。
程穎注意到了天麟的目光,但一點也不以為意,朝著劉陽解釋起來:“到這裏的時候我曾經感覺到那個鄭玲的身上有著濃厚的血氣,本來也隻是以為她隻是懷了身孕所以血氣要比常人顯得更強烈一些,後來無意當中發現她把血水往馬桶裏麵倒。”
“血祭血嬰,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天麟喃喃自語,結果劉陽的一句話讓他又不得不從出神的狀態當中清醒過來。
“之前那個老太太恐怕也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地仙而已。”
見幾人都看著自己,劉陽接著解釋:“那天我出門,看到的最後一幕正是那老太太帶著血嬰離開。”
越來越亂了。
玲姐這兩天剛好請了假,而如程穎所說,玲姐似乎暗中在對血嬰做了些什麼,而之前本以為是個助力的老人,目的又叫人看不清了。
“難道是真的是玲姐在養血嬰?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話,她身上不肯能連一點鬼煞之氣都沒有,而且她還懷有身孕,讓她來培育血嬰無疑會刺激那兩個死去的靈魂。”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假的懷孕?”程穎的話又一次讓天麟吃了一驚。剛和劉陽到這個店裏來的時候,天麟就給鄭玲看了麵向把了脈,當時脈象顯示鄭玲有孕在身,而且天麟還從鄭玲的麵向當中推測出是個女兒,這麼可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