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逐漸遠去的風雪衣,寧川的心慢慢的沉了下來,想著仇水流派中,是不是真的有著可以洗腦的功法,將風雪衣的舊事洗去了。
仇水流派的人在困龍城中不斷追查著寧川的身形,三頭五日,寧川就現身騷擾一番,但是每一次都猶如蜻蜓點水一樣,成功引起注意以後,立刻動用鬼舞離開,根本就不給他們查探的機會。
半個月的時間,寧川出現了三次,有兩次,是在風雪衣的眼前出現的,但是風雪衣,卻出奇的平淡,甚至對於寧川,還有著淡淡的殺意,仿佛早已經忘記了寧川的存在一樣。
“怎……怎麼會這樣!”
在一次蟄伏起來,寧川一次又一次的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他已經徹底摸清楚了風雪衣的狀態,她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了,雖然寧川想欺騙自己,但是這是事實,他根本就改變不了。
上一次和風雪衣見麵的時候,她能夠從風雪衣眼中看到柔情,但是這一次,無論他如何尋找,風雪衣的眼眸都沒有一絲的情感。就像,就像當初她看著徐騰飛的眼神一樣,仿佛眼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麵對強者的圍殺,寧川並不懼怕,他懼怕的是,他一直在追尋的東西,在下一刻,就不複存在,就像現在的風雪衣。
又是夜深,寧川自噩夢中驚醒,麵上全是冷汗。
在夢中,他看到了風雪衣揮舞著手中的利劍,一劍接著一劍,刺入他的肉體中,最後一刀砍掉了自己的頭顱。
整個過程,風雪衣都十分的享受,仿佛在宰殺著一頭畜生一樣,根本就沒有往日商量的模樣!
“不管怎麼樣,我會將你救回來的,總有一天,你會恢複你應該有的記憶的!”
冷靜下來,寧川對於仇水流派的恨意,更加深了。
風雪衣是他們教派中的聖女又如何,如今的她,也不過是一具傀儡而已。而風雪衣,僅僅是一個縮影而已,誰知道,偌大的仇水流派中,還有多少向風雪衣這樣的受害人。
仇水流派雖然是五大門派之一,但是這種近乎於囚禁弟子的方式,寧川可不絕的有什麼好的。
“轟!”
就在他在沉思的時候,一陣爆炸之聲傳了過來,天地之息掩蓋過去,發現是仇水流派的人在清查。
他們沒有辦法找到寧川,隻能將疑似是寧川的人,抓起來,就像當初落衍教的行事風格一樣。
值得一提的是,仇水流派出動以後,和孤家,落衍教仿佛達成了契約一樣,三大勢力一同搜尋寧川,長老,聖子聖女層出不窮,陣容堪稱龐大。
“這些人,真的是瘋了!”
暗罵一聲,眼看著有人過來了,寧川也不含糊,將晝刻麵具帶了起來,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搖搖晃晃的走出去,罵罵咧咧的說道:“搞什麼,三更半夜的,不用睡覺啊!”
“哪裏來的人?這麼囂張?是不是寧川的同黨!”
迎麵而來的,是落衍教的弟子,被人衝撞了以後,十分的不爽,一下子就將寧川同黨的帽子扣在了寧川的頭上。
現在寧川這個名字,可是帶著極大危險的,隻要掛上寧川同黨,那麼毫無疑問,隻有死路一條。
“我就是寧川啊,還同什麼黨!”
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寧川繼續說道:“寧川獨來獨往,哪裏有什麼同黨,你們就不要打擾別人睡覺了好嗎?”
“大膽!”
一名落衍教的弟子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直接提升了起來。
如今這個特殊時期,膽敢衝撞他們的人,寥寥無幾,而且五大門派的人,個個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哪裏容許一個靈元境初期的修者,在他們眼前罵罵咧咧。
“蹬蹬蹬……”
仿佛被他的氣勢嚇倒了一般,寧川的腳步連連倒退,退回到房子之中,一臉惶恐的看著眼前的修者。
如果說一開始,寧川是一個沒睡醒的修者,那麼現在,他就是一個認清楚事實真相的修者了!
“你……你想要幹什麼!”
跟隨寧川的腳步進入了房間中,順手關上了們,寧川心中歡喜,但是麵上卻依舊十分惶恐的問道。
“幹什麼?膽敢衝撞我們,你也算大膽了!”
落衍教的修者已經是靈元境後期,可以說是穩打穩的吃定一個靈元境初期,但是他卻不知道,眼前的人,正是他們苦苦追尋的寧川。
“我……我是有意的那又如何?”
手中打出一道元力,將整個房間封鎖,寧川軟弱的神色突然一變。冷冷的說道。
將晝刻麵具除去,一臉笑意的看著眼前的修者,這個笑容,在他的眼中,就像是魔鬼的笑容一樣。
“寧……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