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研藤四郎找上門來的時候,鈴木咲半點驚訝都沒有。
一期一振到她這裏來之前看起來都是一切如常,從她這裏出去之後,哪怕沒有失魂落魄,看起來也和往常決然不同,就算之後會有掩飾,熟悉親近的人也會看出端倪。
那麼想也知道,肯定是她這個審神者說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而這些話或者這些事,正是引起一期一振異樣的關鍵。
這一切又怎麼會瞞得過向來聰慧的藥研藤四郎,有時候鈴木咲甚至會覺得,比起一期一振,身為弟弟藥研藤四郎反而更沉著穩重。
這把短刀沒有什麼明顯的弱點,遇到事情也能冷靜處理。簡言之就是雖然他是把小短刀,但是比起他那是太刀的兄長,感覺更難對付。
藥研藤四郎,肯定很想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鈴木咲看向藥研藤四郎的目光還帶著點諷刺,真要說起來這些,弟弟們倒也一個比一個臉皮厚,為了自家兄長都還能找上門來,還真是兄弟情深呢。
不過想想反正他們也不在意她,隻把她當成一個遊戲對象,或許就算出了這種事被她知道了真相,再找上門來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
果然,一身內番服白大褂戴著眼鏡的小短刀看起來仍舊是沉靜的模樣,他來之前就已經設想過會遭到的冷遇,畢竟這段時間其他刀劍付喪神們在審神者麵前還是吃了不少虧的,他當然不會一無所知。所以迎上對方極具譏諷的視線,他仍舊是用那種略帶低沉的嗓音,略帶平穩的開口了,“大將,我想和你談談。”
態度改變了呢……鈴木咲偏頭看了看眼前看上去異常穩重的少年。
大概因為到底是短刀的關係,以前的藥研藤四郎和她相處的時候真的是異常的體貼,他就像一個十分可靠的男朋友,總能在恰當的時候做出最妥當的事,而且男友力十足。
鈴木咲一直都記得藥研藤四郎在她耳邊用那種低沉悅耳的聲音,如同保證一般輕聲說著,風雅的事我不懂,如果大將有什麼事的話,就請全部交給我吧。
那是種讓人微微一抖,連半邊身子跟著都酥麻的感覺。
但現在他對著她卻像是恢複了公事公辦,不夾雜私人感情的一麵了。
鈴木咲頗覺有趣的揚了揚嘴角,“好啊,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已經不打算在她麵前演戲了嗎?挺好,免得看到他們演戲的樣子她更惡心。
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大將,這幾天一期哥看起來精神都有些恍惚。”他沒打算多在審神者麵前繞圈子。
鈴木咲不置可否,“是嗎?”來對她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難道不應該是對方越痛苦她越開心嗎?
藥研藤四郎繼續道,“一期哥很少出現這樣的狀態,”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其他人都還沒有察覺到,“上一次這樣,還是因為大將徹夜未歸。”
“因為我徹夜未歸?”鈴木咲愣了片刻之後才恍惚有點記起,確實有那麼一次,她和一期一振因為一點她現在都想不起原因的小事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