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的時候,鈴木咲嘴角微微勾勒出一點笑意,如果真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類似的病症,那倒是有趣了。雖然完全在她意料之外,不過這個結局卻是不壞。
於是她抬眼對上鶴丸國永的眼睛的時候,剛才那湧上的一點點怒意就煙消雲散了,連表情都似乎有軟化的跡象,“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我一起睡?”她要看看到底是不是。
審神者的反應前後相差太大,鶴丸國永也覺得有些疑惑,不過她問了他也不能不回答,至少這還是一個機會,“哈哈,一個人睡的話多無聊啊,兩個人一起睡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麼驚喜呢。”
鈴木咲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伸手就準備關上房間門,她信對方個鬼。然後,屋門就被鶴丸國永眼疾手快的用鋪蓋卷抵住了,“等一下……”
被擋住關門的動作鈴木咲也沒著急,“我不無聊,我喜歡一個人睡,安靜。”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睡難道不是最好的嗎。
看審神者的樣子也知道,她現在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了,哪怕鶴丸國永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他們家審神者改變了這麼多,但也並不妨礙感知覺還算敏銳的付喪神多說幾句實話。否則,他是得不到他們家主人讓他滿意的答複了。
在和鈴木咲對望一眼之後,鶴丸國永微微轉過頭去,“一個人睡的話,你不覺得太過於安靜了嗎?”
一個人在房間裏關上燈,當周圍都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房間和那些恐懼。
雖然他是可以打開燈,甚至可以把鋪蓋卷拿著去到其他房間和其他的刀劍們一起睡,但是無論怎麼明亮的環境,都沒有那一束帶來光明和希望的光。
到了現在鶴丸國永也不傻,當然知道他們家主人之前和他玩的那個遊戲就是為了要報複他,讓他難受。但是知道了又怎麼樣?那種溫暖明亮的光線,仍舊還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追逐的。
鈴木咲聽了付喪神的話之後微微挑了挑眉,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果然,還是之前的小黑屋起了作用了嗎?
會覺得沒有光線沒有聲音的屋子裏呆著睡覺難受,難道不是恐懼的延續?這個遊戲看來是她贏了呢。
如果不是鶴丸國永自己送上門來,大概她還無法完全安心的享受贏得了遊戲的樂趣,但現在嘛,她隻要高興就是了。
“你笑什麼啊?”看著自家主人無法抑製的笑容,鶴丸國永心底其實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仍舊不死心的多問了一句。萬一,不是他想的那樣呢。
“我當然是笑,”鈴木咲完全沒有掩蓋自己的惡意,“這個遊戲很有趣啊。”她也開始感覺到遊戲的樂趣了呢。
看著自家主人的反應,鶴丸國永也是心底一沉,“所以從最開始你提議和我玩這個遊戲,就是沒打算讓我贏對吧?”隻是,多多少少還有那麼一點點不死心。
“對呀,”鈴木咲答得輕易極了,“如果讓你贏了,我不是要原諒你嗎?可是鶴丸,”她的聲音近乎溫柔了,“我從來沒有打算過要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