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存在了太久太久的本丸,久到本丸裏的付喪神們都已經忘記了,有多長的時間他們沒有以審神者的期望作為自己的努力方向了。
他們總是將本丸的審神者們當作遊戲的對象,嘴裏叫著主人,心底卻是高高在上的憐憫心態。那不過,又是一個陷入虛假幻境中的愚蠢而不自知的姑娘罷了。
而在這鍛刀的一刻,不管審神者是以什麼樣的方式讓他們想起來,他們總算再一次齊心協力的希望能夠達成審神者的期望了。
然而世間的事情有時候並不一定是按照人們的期望去前進的,就像這次刀劍們都希望真正能夠給審神者鍛出她要的新刀,可惜直到最後一刻,新的刀劍仍舊沒有被鍛造出來,更別提新的付喪神降臨了。
當最後一把刀從爐子裏被鍛造出來,仍舊不是新刀的時候。一時之間,所有在鍛造室內外的付喪神們都難掩失望的神色。
他們一起努力了這麼久,到底還是不行嗎?
作為本丸的近侍,三日月宗近在察覺到周圍空氣異樣的瞬間立刻就笑了出來,他的笑聲在一片寂靜之中顯得特別的響亮,“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我們本丸真的和新的刀劍沒有緣分呢。”
寂靜的空氣被瞬間打破,藥研藤四郎歎了口氣,“三日月殿下,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吧?”
不提他們到底對新的刀劍男士的到來有沒有什麼期望,到最後都沒有新刀被鍛造出來,他們要怎麼給他們家主人交代?
“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嗎?”三日月宗近看似迷茫的瞬間,隨即自己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確實也是,該去給主君報告鍛刀的結果了,那麼,接下來就由我去向主君彙報吧。”
不遠處的小狐丸皺眉,“三日月殿下,你一個人去嗎?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聽到小狐丸的話不少刀劍都是附和的點頭,既然他們都參與了鍛刀,那就一起去見主人好了。
“不用,”連三日月宗近聞言收斂起神色,“我想主君也不希望太多人打擾到她。”
如果是他一個人去也就罷了,如果去的人多了,反而會給自家主人一種逼迫的感覺,那事情就更是糟糕了。
“真的沒有問題嗎?三日月殿下?”藥研藤四郎又問了一遍,隨著他的問話,有不少付喪神都擔憂的看了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放心吧,主君還是很寬宏大量的。”這麼不可思議的話,藍發的太刀倒是說得挺理直氣壯的。
將本丸裏的其他付喪神安撫過一番之後,三日月宗近轉向審神者的天守閣的時候,嘴角還掛著些許的微笑。
他並不想讓任何人擔心,雖然對於審神者將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也有些猜不透。然而到底是經曆過太多的刀劍,在沒有結果出來之前,還是能保持較為平穩的心態。
所以鈴木咲見到的三日月宗近看起來還是和往日無異,始終從容的模樣。
之前鈴木咲答應小狐丸讓其他人有時間也可以去鍛刀的時候,就想到過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看到這樣的三日月宗近,她甚至還有閑情逸致笑了笑,“鍛刀時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