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歌仙啊,”鈴木咲說了句算是廢話的話,然後就直接指著那叢繁茂的紫陽花進入正題,“我打算把這叢紫陽花挪一挪。”
“把這叢紫陽花挪一挪?”歌仙兼定驀地瞪大了眼睛,簡直不能理解自家主人的想法,“這叢紫陽花在這裏好好的……”
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足夠清楚了,哪裏有人動不動就要挪動花木的,那可不是什麼死物能夠隨便挪的,挪動花木的話很容易挪不活。
“是啊,這種紫陽花是在這裏好好的,不過我看上這個地方了,打算種點其他東西。”鈴木咲也沒打算和歌仙兼定客氣。
她之前就說過,這個本丸裏的付喪神神要麼是參與這個遊戲的,要麼就是旁觀這個遊戲的,不管是參與還是旁觀的都不是什麼清白的,都該死。
隻是那個時候對著鶯丸,正是她才從十年前回來,最滿腹怨恨的時候,當然看誰都是一樣的恨得咬牙切齒。
現在不長不短過了那麼些時間,再倒回去想一想,到底還是參與這個遊戲的人更加可惡一點。
至於其他看客們,若是能順帶讓他們難受一把,鈴木咲當然是一點都不介意,甚至還會拍手稱快。
但若是要主動再多去做點什麼。嗯,暫時還沒輪到他們。等真的她把想要報複的都報複完了,估計這口氣也就出出去了,這些人也就不會被她看在眼裏了。
就像是現在的歌仙兼定,真要說起來大概也能歸類到看客那一類。不過仔細想想,歌仙兼定大概連看客都算不上,倒不是說他有多站在審神者這邊,而是鈴木咲覺得他有潔癖,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的。
這位什麼事都要論一論風雅的付喪神,和審神者玩這種遊戲,大概絕不會是他口中風雅的事。
而且歌仙兼定也是受前主影響極深的付喪神,他家前主可是個在戰國那樣混亂的環境中特立獨行,對自己的妻子仍舊不容任何人染指的人,其潔癖程度可見一斑。
那麼歌仙兼定可能也是樣感情上有潔癖的人,當然更加不屑於玩感情上的遊戲了。
這樣論起來,鈴木咲對於歌仙兼定雖然說不上有什麼好感,但也沒有什麼多深刻的怨恨。還是那句話,要論起恨來,還輪不上他呢,反正她之前和歌仙兼定也不是那麼熟悉的。
“看上這個地方,打算種點其他的東西?”歌仙兼定簡直是要目瞪口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家主人既然能這麼理所當然的說出這種話來,“這……這實在太不風雅了。”
“風雅?”鈴木咲冷笑了一聲,“在這個這麼喜歡玩遊戲的本丸裏,還有什麼風雅可言?”和被稱為主人的審神者玩感情遊戲,別說風雅了,連正常都算不上。
歌仙兼定被自家主人的一句話堵得一時失語,他是十分風雅的文係刀劍,當然口才不差。隻是在這件事情上,也是立場決定了做法,就算知道這並不是一件風雅之事,卻仍舊不會站在可能隻會在這個本丸待那麼短短幾年時間的審神者那邊。就因為如此,他才沒有辦法反駁現在鈴木咲脫口而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