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咲對於整個戰鬥的形勢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雖然在本丸的結界被時間溯行軍攻擊的片刻之間,她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命令也是下達得精準無誤。
但時間溯行軍明顯是有備而來,投入的戰力原本就是不少,現在還有時間溯行軍的刀劍不斷的從本丸結界破裂開的地方湧進來。
而本丸這邊卻因為遠征的刀劍遲遲未歸而戰鬥力嚴重不足,此消彼長之下,雖然有些緩慢,但刀劍付喪神們在每人就幾乎麵對兩倍或者三倍敵人的圍攻中,戰線也漸漸開始崩潰。
鈴木咲看著本丸裏一個又一個的刀劍付喪神們因為被時間溯行軍圍攻而倒地,也不知道到底是重傷還是怎樣,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喵喵尒説
她之前是說過看到這群刀子精們流血受傷挺開心的,但這種時候,她卻一點都不想看到他們受傷了,巴不得他們個個生龍活虎到能原地滿血複活才好。
但是在戰況這麼緊急的情況下,也根本不可能把受傷的刀劍送到手入室裏去修複,又怎麼可能倒下之後再重新滿血複活,又不是打遊戲有奶媽能奶一口。
到後來鈴木咲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遠征的隊伍都沒有回來了。”
如果其他隊伍還隻是時間沒到的話,從三日月宗近那一隊沒回來開始,就已經表明時間溯行軍早就做好了準備,要將本丸的戰力分割開來,將遠征的刀劍們拖在外麵。
想來其他遠征的隊伍也是一樣,就算到了時間隻怕也是回不來的,全部在外麵遇到不知道什麼意外了。
看來曆史修正主義者探知這個本丸的坐標也不是一天兩天,有了萬全之策之後才一舉進攻,拿下整個本丸。
到底這個本丸存在的時間太久了,百密一疏,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泄露了本丸的坐標,現在既無從知曉,也不是探尋答案的時候。
審神者暗自嘀咕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她身邊的藥研藤四郎關注著戰況也並沒有聽得太清楚,“大將,你剛才說什麼?”他以為是自家主人有什麼吩咐。
“不,並沒有什麼。”鈴木咲順口答了一句,她再咬牙切齒的對時間溯行軍,這種情況下也沒用,又不能真的上去咬兩口,還不如省著點勁,也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多砍時間溯行軍兩刀。
藥研藤四郎這時當然不會深究,他掃了一眼各地的戰況,皺了皺眉之後舉刀一橫,“大將,請暫時離開這裏,退入屋內吧。”
現在整個形勢已經很不好了,隻有他一個人死守在審神者身邊,萬一他顧不過來的話,主人的安全就難料了。雖然他是主人的護身刀,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主人的安全,但若是進攻過來的敵人過多,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還不如趁著還有些時間,讓自家主人暫時退走。
現在本丸的戰鬥情況藥研藤四郎看得清楚,鈴木咲同樣也看得清楚,她想了想把插在腰間的小短刀抽了出來握在手裏,雖然她並不會揮刀,但有武器握著,總是增添些安全感覺。
半晌都沒聽到自家主人的回答,藥研藤四郎轉過頭來,有些急的了一聲,“大將!”這種時候,他們家主人到底在想什麼。
聽到藥研藤四郎的叫聲,鈴木咲把手裏的小短刀握得更緊了些,似乎能通過這樣緩解緊繃的情緒般,“我哪裏都不去,就在這裏。”拒絕得非常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就在說話的功夫,有時間溯行軍的小短刀突破了刀劍付喪神們的戰線闖了進來,藥研藤四郎一邊迎戰,一邊抽著空大聲道,“大將,這裏太危險了,快走,找個安全的地方。”
眼看著連這裏最後一塊安全的地方都淪為了戰場,他絕不能再讓自家主人繼續呆在這裏了。
鈴木咲的聲音不比藥研藤四郎小,甚至因為緊張比他更大,她雙手握緊了手裏的小短刀,“我不走,本丸被攻陷的話,哪裏都一樣。”
雖然她是審神者,甚至能喚醒沉睡的器物,賦予他們意識讓他們自行戰鬥,但除此之外,她也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