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種情況下,同為付喪神的刀劍們感覺還更為敏銳,已經多多少少意識到了那個本丸的付喪神們可能有的想法。
鈴木咲開始還沒有察覺出不妥來,她畢竟受那位審神者所托。所謂受人之托,當然要忠人之事,而且沒有審神者在的本丸確實艱難了些,有什麼需要她幫助的,她也可以理解。
更何況沒有人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抱有親近的好感,這種感情會反饋回來,增加對人的好感度。
所以鈴木咲開始不過是認為這個本丸的付喪神們都相對而言比較熱情而已,偶爾也不是沒有感歎過那位審神者看起來那麼溫柔的樣子,其實心底是非常熱情的那種嗎?
因為她喚醒的這些付喪神們才受她的影響,成了現在這種熱情大方的性格,這實在讓人很難不心生好感。
但越到後麵,鈴木咲也是越能察覺出不同尋常來。若說這個本丸的刀劍男士們對她這個曾經救過他們家主人和刀劍的人抱有好感是很正常的事,那這個好感未免也有些太過了吧?
自家事自家知道,鈴木咲早就過了之前年輕的時候那種以為自己是世界中心,整個世界都在圍繞著她轉的年齡了。
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事是無緣無故的,她和那個本丸的付喪神們相處得好是一回事,但他們對她真的太好了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心底有了疑問,那當然是要找人解答疑問的。在經過自家本丸那一遭之後,她實在不喜歡和人猜來猜去,自己想來想去,有什麼直接一點就好。
以她對對方本丸的好感度,隻要不是什麼壞事,攤開來說也沒什麼,她大概率還是會接受。這次又有那個本丸的付喪神到她這裏來了,那就正好問問看了。
鈴木咲在腦海裏組織語言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麵端著杯茶動作優雅的藍發付喪神。㊣ωWW.メ伍2⓪メS.С○м҈
能被稱為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振,三日月宗近的姿容形態當然是十分端麗的,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裏捧著一杯茶,也是一副難得的美好景象。
隻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鈴木咲打量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就算是三日月宗近也很難裝作不知道,更何況他似乎並沒有假裝的意思。
放低手裏的茶杯,眼底有著新月初升的付喪神抬眸望了望鈴木咲,隨即便是笑問道,“哈哈哈哈,審神者大人是覺得老頭子哪裏不合時宜嗎?”
他們本丸這段時間以來的舉動越來越不加掩飾,想來對方肯定也是能察覺出不妥來的,這位這麼聰明敏銳,當然是一件好事。
鈴木咲見對方先開口了,也沒有再猶豫什麼,“我確實是有話想要問你。”她頓了頓,便順手轉了轉手裏的茶杯,“三日月先生,你最近到我家本丸來來得很勤啊,能否告知我具體原因呢?”她並不想用質問的語氣,於是接著開了一個玩笑,“總不會是因為我這裏的茶好吧?”
“哈哈哈哈,”鈴木咲的話立刻引得三日月宗近一陣大笑,“審神者大人這裏的茶確實很好,我從未喝過這樣的好茶呢。”
“那當然,”聽到三日月宗近的讚揚,鈴木咲也有些自得,她絲毫都沒有謙虛,“這可是雲霧茶裏最好的山頂雲霧,我專門找人從中國漂洋過海郵寄過來的。”
在那十年當中,她也在中國喝過不少好茶,開始有些不習慣,越到後麵越是喜歡,到現在偶爾泡上一杯,覺得心情都跟著好上了不少。
既然是好茶,她偶爾也會用來招待那個本丸來訪的付喪神們。當然的,沒有她自己本丸這些付喪神們的份。開什麼玩笑,她這麼貴的茶自己買起來都心痛,還拿給他們喝,做夢去吧。
“雲霧茶?”很顯然三日月宗近也沒有聽過這種茶,“聽起來很不錯的名字,甚好甚好。”
“嗯,有不少好喝的茶葉,名字都挺好聽的。”鈴木咲答完之後也沒忘記自己的正題,“先暫時不要談茶葉了,有空我們可以詳細說,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她說著就向著三日月宗近微微揚了揚唇角,“請不要忘了我家本丸也有一振三日月宗近,其他的不提,我實在不太喜歡和他說話繞彎子,繞來繞去總是扯不到正題。”
她現在真的很不喜歡三日月那種說話方式,所以幹脆就把話說在前麵。雖然這個本丸的付喪神和她自己本丸的付喪神到底是不同的,但怎麼說也是同一把刀,到底會有一些相似的特性。
鈴木咲話已經說到這種程度,就算是三日月宗近也不會再繞來繞去了,他幹脆放下手裏的茶杯,“審神者大人見過我家主君的吧。”
鈴木咲有些疑惑不解,但仍舊點頭道,“見過的啊,”說完又覺得有些太簡略了,又加了一句,“那是一位很好的審神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