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抬眸與三日月宗近的目光一對,突然就有些意識到了什麼似的,臉上的神色閃過某種了然。從某種方麵來說,他和三日月宗近有著某種相似性,對對方的想法也有些能猜到。
三日月宗近見狀微微含笑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方明白他的意思了,“主君受人之托,很是照顧那個本丸的刀劍。”
髭切還沒有表示什麼,膝丸聽得就一陣皺眉,“所以那個本丸的刀劍經常到我們本丸來嗎?”
如果隻是受人之托偶爾的幫忙也沒什麼,畢竟同為刀劍男士,他們也知道沒有主人的本丸在各方麵總有一些受限製的。但是若是來得太過於頻繁,就總讓人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了。
三日月宗近仍舊是那樣的表情,甚至臉上的神色還是溫和,並沒有因為說出口的話而變得冷漠,“主君似乎很喜歡那個本丸的刀劍。”
膝丸都那樣皺眉,更何況是髭切,瞬間付喪神臉上的神色就是變了,他原本就是軟糯的長相,又經常笑眯眯的,看起來就是可可愛愛的可親。
然而當他收斂起神色的時候,卻又能露出猶如惡鬼般的神情,可怕至極,僅僅是目光就能讓人心生懼意。
這樣的神色並沒有嚇到三日月宗近,反而讓一直暗暗觀察著他表情的三日月宗近在心底也是滿意的點點頭。
他就知道對方一定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的,雖然現在這一切都還僅僅隻是猜測並沒有得到證實,他也沒有辦法說得很明,但點到這裏對於髭切來說已經足夠了。
髭切臉上神色的變化也隻有片刻而已,隻一瞬間他又重新露出笑容,還是那樣軟綿綿的笑意,“我和弟弟,”這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記得的自家弟弟的名字,“在外麵遠征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主人呢。”說起來,他也是很久沒見過自家主人了呢。
膝丸聽自家兄長這麼說,先是下意識的加了一句,“是膝丸啊,阿尼甲,”然後也是順勢點點頭,“現在我們兄弟遠征回來,該去問候主人了。”
他也不傻,當然隱隱約約也能夠明白三日月宗近特意等候在這裏和他們說這些話的原因。
其他不用多說,隻要一想到其他本丸的刀劍似乎也在有意親近他們家主人,薄綠色頭發太刀也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湧上來。
就像之前本丸的那些付喪神們說的一樣,這可是他們家主人,其他本丸的刀劍憑什麼啊?
三日月宗近當然也聽懂了髭切的話,不過,“現在主君還在休息。”他覺得現在暫時還不是直接找上門去的好時機,更何況還有些事他也還沒有說完……
“我知道了,”髭切聞言笑了笑,“那就等主人休息好了之後吧。”頓了頓之後,他又像是想起什麼,“好像在我們兄弟不在本丸這段時間,本丸發生了不少事呢。”
看三日月的意思,似乎還有什麼他們兩兄弟都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看來還先需要好好了解了解才行呢。
“哈哈哈哈,確實發生了不少事呢……”三日月宗近哈哈笑著,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而這個時候的鈴木咲半點不知道的是,有大麻煩就要找上門來了。
她當然並沒有如三日月宗近所說的那樣在休息,而是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寫的也不是其他東西,而是準備提交給時之政府的辭職報告。
鈴木咲原本的打算就是等這些付喪神們處理好前主事情之後,就向時之政府正式提出辭職的。
現在既然事情按部就班的就要完成了,一切都還順利,當然也是時候開始她早就打算好的計劃了,她到不到那個本丸去繼任審神者,和打定主意要離開這個本丸,並沒有半點衝突。
隻不過這個辭職報告怎麼都不太好寫,她要離職這個沒什麼,時之政府也不會非要勉強不願意擔任審神者的人來擔任審神者。人家到底也是正規機構,不是什麼坑蒙拐騙的地方。
她十年前就那麼突兀的離開了本丸,最後還那樣離職,時之政府也同意了,最後的工資也還算給她了,所以她並不擔心這一點。
鈴木咲擔心的是,她要怎麼表達時之政府才會知道這個本丸存在的問題呢?她肯定不能把之前那些審神者的事牽扯進來,畢竟她們肯定也不想的,所以就用她自己現身說法嗎?
嗯,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太好寫的樣子,但如果不寫就沒辦法避免再有其他受害者了。
看了看自己剛才寫到的內容,鈴木咲伸手又把這張紙揉成了一團扔進廢紙簍裏,決定再重新寫過。
在另一邊,那次和鈴木咲談話之後,另外那個本丸的三日月宗近回到自家本丸便絲毫沒有隱瞞,立刻就告知了一期一振和本丸的其他刀劍鈴木咲這個本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