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陸錦聲輕笑，湊近：“那為何結巴？”
桑瑜背緊貼著車壁，臉越來越紅。
總不能說：我覺得你有做基佬的潛質吧？
罵他是斷袖，簡直自尋死路。
適時，馬車停下。
“公子。”更太在外頭喚。
陸錦聲掀簾彎腰走出。
“還不下來，等我抱你下來嗎？”
桑瑜一個激靈趕緊起身，隻聽：砰～
陸錦聲與更太在馬車旁皆是一愣。
掀開車簾，見桑瑜抱著頭淚眼汪汪，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聽見聲響，桑瑜轉頭扯出一抹笑：“我沒事！”
*
桑瑜走在陸錦聲背後不停的揉著腦袋一邊想：我不會撞傻吧？
坐在雅間喚來小二哥，不等陸錦聲說話，桑瑜直接開口念道：“把神仙鴨子、清燉全雞、紅燒肉、香酥燜肉、酸菜魚、金錢口蘑湯、白扒通天翅都給我來一份。”
雅間裏安靜無聲。
桑瑜一怔，這才想起自己是和陸錦聲來的。
“對不起，您來點。”
恭恭敬敬的對陸錦聲抬抬手，又放至胸前桌上，大拇指畫著圈圈。
“不必，就上這些。”
桑瑜偷偷瞄了他一眼，笑眼彎彎。
嘴裏咬著筷子時不時向外張望，嘴裏嘟囔著：“怎麼還不來啊？先上一樣菜也行啊。”
“安分點。”陸錦聲出聲製止她，不然她可能真要去廚房看看。
“哦。”桑瑜不敢再哼哼唧唧。
半個時辰後，所有菜都一齊被端上來，小二們排著隊一個一個將菜放在桌上。
桑瑜瞠目結舌。
真有儀式感。
“吃吧。”陸錦聲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夾菜。
“等等，飯前先喝湯、老來沒有傷沒聽過嗎？”桑瑜拿起碗來盛金錢口蘑湯放在陸錦聲麵前，轉頭也給自己盛了一碗。
陸錦聲蹙著眉喝了一勺，什麼亂七八糟的，就聽見旁邊咕咚咕咚的聲音。
——
一個時辰後，陸錦聲滿臉黑線走出五月樓。
剛剛他簡直是和野豬搶食一般無從下手。
偏偏對方還滿臉疑惑的問：吃啊，你怎麼不吃？不餓？不合胃口？這個你吃嗎？你不吃我吃啦？
吃飯都堵不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陸錦聲氣惱。
後來陸錦聲隻能看著桑瑜風卷殘雲，究竟誰跟誰吃飯？！
桑瑜拍拍肚子從後麵追上來問：“陸二公子，你看這天色已晚，我這一介弱女子…你看能不能…”
“不能。”陸錦聲斬釘截鐵拒絕她，腳步都快了許多，生怕她賴上他。
這？！生氣了？
奇奇怪怪。
桑瑜撓頭想了想還是先回簪行。
——
陶六一在一堆木屑中抬起頭來憨笑：“主子你回來啦，看看我這刻得怎麼樣？”
獻寶似的將手中的木簪遞過去。
桑瑜拿過來摩挲一會兒，道：“嗯，還不錯哦，沒學幾天刻成這樣不錯了。”
被誇獎的陶六一扭捏著身子。
“你吃飯了嗎？”
“吃了，跟夥計們一起吃的，王滿做了魚呢。”
簪行除了李安保和王滿之外還有其他四名夥計，內間有廚房，還有睡覺的通鋪，一應俱全。
“你吃了嗎？鍋裏還有魚，要嗎？”
“不，不用，今天和陸錦聲在五月樓吃了一頓，很飽。”
“啊？主子你不是去送飯的嗎？”
“這個…說來話長…。”桑瑜抓著腦袋大致說了一遍。
陶六一趴在桌上笑得不能自己。
這事確實怪她。
“走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