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和陶六一就著剩下的魚在一處燒烤起來,吃了個爽。
兩人又在皖湖邊溜達了一會兒才回簪行。
次日。
陶六一急急忙忙的往樓上跑,推開桑瑜的房門,大喊:“主子,那個花賊來了。”
桑瑜滿不在乎的嘟囔:“來了就來了,將簪子遞與他便好。”
“可是花賊就是那個劫魚小賊。”
自從花賊提魚走後,陶六一就一口一個劫魚小賊的叫他。
“什麼?!”
恰逢王滿來喚陶六一將簪花快些取下來。
“走,去看看。”
——
“你是花賊?”桑瑜坐在他對麵,不知他人以前,還以為是哪個采花大盜的名號呢。
“哎,是你啊,魚竿。”花賊今日依舊是一身黑袍,蹺著腳坐在那裏,一身江湖氣。
桑瑜:“…”
將手中的簪花遞與他。
“你是這兒的小二?”花賊接過簪花塞入懷裏,疑惑的問。
桑瑜隻覺得花賊眼睛有問題,指著自己的臉:“你看看我這一身氣度,像小二麼!我是老板、老板、老板。”
桑瑜將老板重複了三遍,一遍比一遍大聲。
花賊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大喝不由得一怔。
“你這女娃,怎的突然發火?”
桑瑜白了他一眼,切…
“你過了而立之年了嗎?”
“…沒有。”
那怎的叫我女娃。
“我姓桑。”
“哦,桑女娃。”
腦子比眼睛還不好用。
“你!老花!”
“女娃!”
花賊仰著頭毫不客氣的與她爭辯起來,我乃大名鼎鼎的花爺!
桑瑜:我還是大名鼎鼎的桑老板呢!
陶六一默默的退出了他們的戰場,都是兩個幼稚鬼。
等陶六一再過來時,兩人已經圍在桌邊稱兄道弟、一見如故、高談闊論起來,陶六一啞然,這不過半日而已。
桑瑜還自告奮勇說待會兒帶花賊去趙京娘那裏玩一遭。
陶六一:…主子你帶他去花樓真的好麼?!
桑瑜穿越過來時,有了第一筆銀子,有了本錢就想著摸索著小門小道賺錢。
比如像在現代一樣搞一點絲瓜麵膜、黃瓜麵膜拿去賣,花樓的姑娘最多,得到的成效也最好,後來與花樓的媽媽趙京娘熟絡起來,最後靠刻簪行賺了錢幹脆將手中的方子告訴了她,自己也時不時會去花樓玩耍。
“老花,我告訴你,京娘那裏的酒是這更城裏最好喝的,你可千萬別信那些勞什子酒肆店家說的。”桑瑜在麵前引路,時不時側頭告訴花賊她吃喝玩樂的經驗。
“呸,那些個店家都是個黑心的主兒,好好的酒偏偏摻些水在裏麵,拿人當傻子一樣。”花賊義憤填膺的罵道。
陶六一在後麵默默跟著,真不知這樣的主子以後能嫁給誰呢?還有這個花賊,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說起話來那麼像糟老頭。
進了花樓。
裏麵盡是奢靡之氣,兩旁紅紗從頂上懸空而下,美人翹著蘭花指掀開一層層紗帳款款走動,若隱若現,勾人心弦。
“京娘,我帶了一位朋友來。”桑瑜進門對著人群中的趙京娘大喊一聲。
隻見人群中的趙京娘轉過身來一步步走來,酥胸細腰,妖嬈至極。
“哎!小瑜兒,你可好些日子沒來了呢,還有小六一,幾日不見臉都圓圓了呢。”
陶六一捂著臉嘟嘟嘴。
“京娘,我這不是特別忙嗎,今天才有空的。”
“又刻了什麼漂亮的簪子嗎?”
“還沒呢,如果有新簪了我一定先通知你。”
紅色絲帕一甩,帶出濃鬱的脂粉香氣,“就你小嘴甜,先上去吧。”
“女娃,你和這的媽媽這麼熟?不一般啊,不一般。”花賊拍手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