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桑瑜一頓,瞥了一眼房門,更加小聲:“你懷疑是花賊做的?”
“我並不能下定論,外麵都在傳言卜逵被一刀插進心髒斃命,既然是今早才發現卜逵的死,那他身上的傷是從何而來。”
昨晚卜家既沒發現,更不會有人同他纏鬥,他的傷從哪來的?
“事有蹊蹺,且等他醒來問問。”
桑瑜點點頭:“好。”
正當他們權商之計,陸錦聲從旁邊出來,更太在他身後,他今日又穿了黑袍,晴如點漆,唇若塗朱。
“阿九桑老板,你們在商量什麼?”
兩人一齊轉身,反正要瞞也瞞不住,況且他是自己人。
桑瑜推開門示意他進來,過了一晚血腥味已經淡的沒有了,他們自然聞不出。
陸錦聲進門眼光一掃便看見躺在她床上的裸男,驟然冰冷。
桑瑜指著床上的人說:“我朋友花賊,昨夜受了一點傷,暫時在這裏住下了。”
陸錦聲麵色稍緩,目光還是如冰淩一般直射過去,“他昨夜怎麼來的?”
“我昨夜出去溜達了一圈,在出門往上的那個小廊裏撿到了他,就把他背回來了。”
陸錦聲不滿她,“昨夜為何出門?”
“睡不著。”桑瑜理所當然。
“我給了你香囊,為何不用?”他相信這香囊的功效,絕對不會差。
桑瑜上前掀開一點簾子露出掛在中央的香囊,“用了啊,在這掛著。”
陸錦聲看著香囊,準確來說他是看著香囊下那顆花賊的腦袋,如果可以他想讓他腦漿四濺,再讓野狗來舔舐幹淨。
陸錦聲雙目深沉,盯著人心裏直發毛,的確是用了,不過是用在了別人身上。
隻是盯了她一會兒陸錦聲就走了,一聲不吭的,渾身繚繞著陰沉沉的氣息。
離開桑瑜的房間,更太喚了一聲:“公子,床上那名男子是屬下昨夜遇見的那位黑衣人。”
陸錦聲腳步一頓,旋身開口:“你如何認得?”
“錯不了,那把短刀我認得。”
那刀與刀鞘的接口處是一隻虎頭,兩雙眼睛怒目圓睜,昨夜與他纏鬥時挑了他的刀過來,手柄上還纏著白布。
方才在桑瑜的屋裏分明看見一旁的小桌上放著那把短刀。
“去查他的身份。”
“是。”
花賊是午時醒的,他赤裸著上半身出來把外麵的小丫鬟嚇了個尖叫,都羞紅了臉。
桑瑜趕來將他推了進去,他短打染了血,被劃破了不能再穿,正好溫七九和陸錦聲也過來了,想到陸錦聲櫃子裏有超多衣服桑瑜便想問他要一件。
陸錦聲冷著臉不給。
兩人僵持不下,溫七九插了一句:“就裸著吧,反正看了也沒關係。”
三人一同看著他,其中陸錦聲眼神最毒,溫七九無所謂的攤手:“本來就是,桑瑜跟男人無甚區別,自然也不會計較,況且也方便換藥。”
他說的是實話,她完全沒有男差女別的觀念,別說光個膀子了,就算全身一絲不掛她也能不眨眼的看,甚至還能評價一句:身材真差。
他早就習慣了。
“去取。”陸錦聲把目光轉到花賊身上,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