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一點點的眩暈並沒有讓陳小沐失去意識,隻是等酒氣一點點上來之後,什麼時候她失去了意識,她自己都不知道。
後來天旋地轉之間孟軒把她從派對上抱走,其實她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
幸好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然得知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孟軒像在家裏那樣丟臉地抱走,陳小沐恐怕會想要就地挖一個洞把自己給埋下去。
然而她什麼都不知道。
回到酒店,孟軒叫來人幫她洗漱,但是卻也仔細地看顧著,等到意識隻剩下呢喃的陳小沐徹底在床上進入了夢想,孟軒向叫來幫忙的服務生道謝並且給了小費。
他走到陳小沐的床邊,酒氣蒸騰地陳小沐的臉蛋變成了粉紅色。
她皺著眉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小巧的下巴埋在雪白的被子間。孟軒歎了一口氣,這次巴黎之旅,他和陳小沐的關係很好,然而要說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進展,那又完全不是。
準確來說是自從上一次和陳小沐攤牌以來,他和陳小沐就像是被停滯了原地,和陳小沐認為兩個人的關係維持得很奇怪一樣,孟軒顯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但是陳小沐並沒有想要改變自己現在感情狀態的心態的想法,孟軒並不像逼她,他用手輕輕撥開落到陳小沐臉上的發絲。
沒有關係,他可以等待,無論要等多久。
……
睡夢中的陳小沐並不知道她鴕鳥一樣的狀態早就被人摸得一清二楚,她能感受到的隻有在派對第二天起來之後疼的仿佛要炸裂的腦袋。
一開始她隻是單純地以為自己是宿醉,但是很快摸到發燙的腦袋告訴她完全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陳小沐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樣萬年百毒不侵的身體居然也會生病,並且明明在來到巴黎的第一天,最水土不服的時間她都沒有事,卻在離開的前一天翻了車,但是這次出差大家的行程都是已經定好了的,陳小沐不想再橫生枝節,於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到樓下去和大家一起吃早餐。
但是她的臉色實在蒼白得像鬼,任誰都能看出她的不對勁來。
赫曼有些不忍心看陳小沐搖搖欲墜的樣子,她問陳小沐:“小沐,要不你還是上去再休息一會吧。”
“是啊,你這樣我們好擔心啊。”
而孟軒本來就快要已經快要把自己的早餐吃完了,他從一見到陳小沐臉色就很難看,看了陳小沐故作無所謂的推脫不要回房間去休息。
“誒呀,沒問題的,就是小小的感冒而已,我等會多喝一點熱水。”
聽不下去的孟軒終於站了起來,他握住陳小沐的手腕,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冷然道:“你這樣不會照顧自己,我看你以後都不要出這種遠門了。”
陳小沐一呆,但隨即反應過來,什麼叫不要再出這樣的遠門了啊,就在她激動著要站起來詢問孟軒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腳步一個發軟卻要倒下,幸好孟軒本就拉著她才沒有讓她平地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