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揚帆離開，我和溪宸繼續往裏麵走，一邊走我一邊問：“你為什麼要答應他？明知道這個人不安好心，躲遠點不好嗎？”
溪宸反問我：“那麼那天他到我們家去，你又為什麼同意他上門呢？”
我理直氣壯：“我不是想看他耍什麼花招嘛。”
“看出來沒？”
“沒有。”
溪宸戲謔：“所以我再幫你看看這人到底想耍什麼樣的花招，隻有靠的近才容易發現目的。”
因為劉揚帆並沒有打算追究，所以見到小小很快就辦好各種手續從警察局出來。
走出警察局，我點著小小腦門：“你可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啊，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半夜去砸人家玻璃？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啊？”
“張書鳴也是，知道自己老婆不靠譜，也不看著點，就算的擋不住，跟著去也行啊。”我發著牢騷。
“書鳴沒在家，回他媽家了。”
小小對我吐吐舌頭，扮鬼臉。然後就給我倆說再見，馬上就要溜……
“回來。”
溪宸喊了一聲，聲音不大，卻給小小嚇的一哆嗦。
“幹嘛？人嚇人，嚇死人的。”小小拍著胸口，不情不願的回來了。
溪宸鷹隼般的眸子盯著小小看，仿若能直擊入人心一樣：“是誰讓你去砸玻璃的？別告訴我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才大半夜出去的。”
他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小小怕黑，沒有什麼理由她是不可能大晚上出去。就算是討厭劉揚帆，若不是受了別人蠱惑，她也不應該抽風似的去砸人家玻璃。
“姐，你也不管管我大哥，他凶人家……”
小小抱著我胳膊撒嬌，企圖蒙混過關。
我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抓著塞進車裏：“走，跟我們回家，書鳴既然不在家你也別回去了，家裏又不是沒有你的地方住。”
在車上小小開始還不願意說，但後來見實在躲不過去，就說了實話。
“是我一個朋友給我出主意，說是砸了他玻璃出出氣，然後我們大晚上出去泡吧，從酒吧出來帶點酒氣就……就……”
大概小小也意識到自己做事太魯莽，說到後來自己都說不下去了，低著頭吐吐舌頭。
溪宸一直都陰沉著臉不說話，等回到家已經淩晨二點，小小快速溜回房間關上門，仿若怕她大哥找她算賬一樣。
其實她真是想多了，就算是算賬也不能現在。來日方長，不著急！
我倆回到房間，溪宸讓我先睡，他則要去書房。
“什麼事情這樣急？不能等天亮再辦嗎？”
“放心，我隻是讓人調查小小那幾個朋友，很快就過來，你先睡，乖。”
我很執拗：“不，我要和你一起！”
溪宸隻要工作起來就容易忘記時間，我得監督他。反正我們倆之間也沒有秘密，就算是我進書房又沒有什麼要緊。
“好，一起。”
溪宸有個習慣，隻要是工作上的事情或者讓人調查什麼事件，都不用手機，而是書房的固定電話聯係。
他打電話，我就沏壺茶放在他手邊，完全不用擔心喝茶睡不著覺，隻要累的足夠乏，基本上頭沾到枕頭上就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