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鈴你留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馮秘書答應著出去,我和香鈴相對而坐。
我很嚴肅和她談:“你說說看,要改掉遇事急躁的毛病,你已經答應過我多少次了?”
香鈴低下頭,沒有像往常一樣嬉皮笑臉,信誓旦旦。
也沒有承認錯誤,我看著她,她低著頭,隻是雙手不停的攪著自己衣服,仿若跟衣服有仇似的。
“抬頭,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香鈴抬頭,大眼睛裏含滿淚水,嘴唇翕動了幾下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眼淚卻一對一雙的往下掉!
我奚落她:“喲,真是奇了怪了,號稱流血不流淚的鍾香玲,怎麼現在卻哭了?你不是最討厭動不動就掉眼淚的人嗎?現在你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有什麼感想?”
於是香鈴嘴唇翕動的更加厲害,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剛要說話,我電話卻響起來:“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
來電顯示上是王德寬,我用食指豎在唇邊做個噤聲的動作,接通按到免提:“什麼事?”
“董事長——”
王德寬壓低聲音,帶著討好:“白勇這邊已經吵成一鍋粥了,他們在商量怎麼對付您,不過意見總不能一致……”
話說的並不連貫,貌似怕別人聽見,又急切想在第一時間告訴我邀功,但大概意思了解——他們恨我恨的要死,隻是又無計可施!
“掛了吧,今天晚上八點到芭莎商場四樓茶餐廳六號桌,我的人想送你點禮物,辛苦了。”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王德寬幾乎掩飾不住喜悅,連聲音都不自覺大了些。
這邊剛掛斷電話,阿武就帶人趕到。
我讓他進來吩咐幾件事:一,從今天起他要帶人每天陪我上下班,上班的時候就在辦公室外麵守著,防止白勇他們到公司滋事,報複我。
二,拿出五萬元現金交給阿武,辛苦他晚上跑一趟,親手把這個錢交到王德寬手裏。
三,收香鈴為徒,抽空教她幾招。
阿武一一答應,帶錢出去。
香鈴卻惶恐的一個勁搖頭,眼淚流的更凶了。
“董事長您不要趕我走,您怎麼懲罰我我都接受,就是不要攆我走,求求您。”
上次她被打後就答應我,再有一次就被我辭退,現在見我這樣安排,還以為我要趕她離開,慌的都有點語無倫次。
我現在正缺人的時候,當然不會讓她走。
但教訓也是一定要給的,於是沉著臉讓她出去,先跟阿武一段時間,磨練性子。
阿武退伍軍人出身,性子沉穩,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本來我就有意向讓香鈴跟著他但一直沒騰出空來,這個時機正好。
香鈴出去,辦公室又靜下來,我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溪宸?
思前想後,最後決定不說。
他現在萬事纏身,事情比我要多的多,再說我自己的事情總要學著自己解決,不能總依靠老公。
現在白勇那邊爭吵已經快兩個小時了,估計再有半小時就會聯係我,我預感他們不會和我硬碰硬,真將這件事情鬧到法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