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這時候鄰桌那幾個人突然用漢語喊停。
然後一個大漢用同樣的蹩腳的漢語勸溪宸:“內地人到這來就要守這裏的規矩,過來喝三杯酒,然後大家笑笑就過去了。”
另外幾人則用藏語和老板說著什麼,他們說的什麼話,我們一句都聽不懂,隻是從幾個人的表情上能看出來應該是在當和事佬,老板和他們好像是熟悉的,說了幾句麵上表情就已經變了好幾個顏色。
然後幾個人一起走過來,老板在溪宸的肩上拍了拍:“誤會,朋友,都是誤會。”說著拿起桌上的錢,一張都沒留直接全塞回到溪宸兜裏:“這頓飯我請。”
……
事情轉變的太快,快的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有一點是很明白的,老板能轉變,態度和這幾個,開始看著不像好人,但實際上卻幫助了我們的人分不開幹係。
“朋友,請問怎麼稱呼?”溪宸握住和他說話人的手。
“你們跟我來,我問你們幾句話。”
我倆跟著男人走出飯店,來到外麵,男人道:“你們是坐飛機還是火車來的?”
溪宸:“火車。”
男人:“在火車上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
看著男人的臉龐,和格桑有五六分像,我倆幾乎同時反應過來,異口同聲:“你是格桑的爸爸,卓瑪的男人?”
男人笑著點頭,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我剛才還怕看錯人,現在相信了,果然是你們。你們是好人,卓瑪在火車上根本不是車票中了獎,那些好吃的都是你們送給她的吧?”
事到如此,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溪宸點頭承認:“是啊,我們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見你兒子實在可愛,喜歡他而已。”
“朋友,你們是我央加一輩子的朋友,走,跟我回家。”
說完不由分說帶著我倆就往外麵走,這時候要還是推辭確實就不像話,再說我們也想看看卓瑪和格桑在拉薩的家,於是就跟著央加去他的家裏。
路上央加又打了兩個電話,等我們到他家的時候,卓瑪已經抱著格桑等候在大門口。
卓瑪看見我倆非常高興,就像見到久未謀麵的親人上來就緊緊的抱住我:“大姐,你怎麼才來?我昨天可是等了你一晚上。”
……
昨天我們在車站分開的時候,隻是說一定會來,並沒有說什麼時候來,沒想到實心眼的卓瑪居然等了我們一晚上!
卓瑪把格桑塞到我懷裏,大步在前麵走帶路:“大姐,大哥,房間我已經給你們收拾完了,你們過來看看缺什麼少什麼我馬上添置。”
卓瑪的院子很整潔,很大,房子是一棟二層小樓,蓋的非常漂亮。房間裏也是寬敞明亮,家具都擦拭的閃閃發光。
本來我還想客氣些,說些怕給他們添麻煩之類的話。
不過見卓瑪一家人的態度,好像那樣的話說出來才會惹他們不開心,於是就沒提。央加更是直接就問我們行李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