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宸死死地盯著那個身影,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像她,她沒死?
“下車!”他急匆匆地追到那個女人麵前,
眼前的女子停下了腳步,“你是誰?”紀元宸發問。
“你又是誰?”女子輕笑一聲,反問道。
她的聲音十分動聽,是那種清清冷冷的動聽,就像她整個人的氣質,利落的短發卻不顯得淩厲,雖然遮著臉,但還是讓人覺得墨鏡下的那張小臉一定是精致美麗的。
不一樣,太不一樣了,和林一禾完全不一樣。紀元宸心想,“抱歉,認錯了人。”
徑直走進了警局。
黑衣女子看著這個奇怪男人的背影,雖然挺拔仍然能看出有些消瘦,紀元宸,她輕輕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臉上出現了一絲微妙的笑,我們還會再見的。
夜,紀元宸坐在家裏,看著眼前的這些資料,五年前確實有好心人給他捐了腎,隻不過那個人並不是蘇域,即是匿名了,他還是查了出來,心裏有一點希望是她,最不希望的人也是她,林一禾。
這一夜,紀元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就像自己一直相信的世界刹那之間崩塌了一樣,原來,這幾年,自己一直愛錯了人,也恨錯了人,什麼時候起,仇恨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也許林一禾沒有騙他,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蘇域的死,並不是她設計,她也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
不,沒有也許,林一禾什麼時候騙過他呢。紀元宸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紀元宸在警局又碰見了昨天見到的神秘女子,這一次她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張精致動人的小臉,她見了紀元宸,露出了那種得體又淡漠的微笑。
但紀元宸卻已經呆住了,這一張臉,分明不是林一禾的模樣,但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太像了,雖然整個人的氣質和眼神都不一樣,可就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撲麵而來。
看著眼前的男人呆呆地望著自己,神秘女子不由得失笑,她索性伸出手
“昨天我們也在這裏遇見了,兩次你都這樣失神地看著我,不如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陵如燁。”女子說道這裏,突然頓了一下,眼中出現了一抹狡黠,輕聲道,“西南陵家的陵。”
即便是紀元宸,聽到她的身份後,也不由得愣住,西南陵家,擁有上百年的曆史,這個家族縱橫黑白兩道,神秘非凡,家族產業遍布全球,但至今並沒有人挖出陵家真正的家業到底有多大。
“西南陵家,久仰大名了。想必不用我多做介紹,陵小姐也已經將我的底細全都摸清了吧。”
紀元宸深深看了她一眼,“程遠,紀元宸,幸會。”
難怪昨天讓鐵文調查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竟然什麼也沒有查出來,竟然是西南陵家。隻是,西南陵家的人,跑到p城來做什麼。還接連兩次和他再警察局“偶遇”。
難道,與林一禾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