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說郎洶隻覺著一國內有國師是個象征的事,就算沒有又能如何,他郎洶作戰從不顧天意,就算天意要他敗,他也定會勝。
“既然如此,不如你們師徒倆同時占卜,本王倒要瞧瞧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郎洶坐在王座上居高在下的看著著一老一少說著。
上官閎和淺音見自己躲避不開了,便隻好硬著頭皮作占,一旁的小廝交給他們二人一人一張紙一根筆,叫他們把結果寫在紙上,上官閎和淺音無能拒絕隻好照做。
宇文子騫還是第一次見這二人做法,心中倒是擔心的很,生怕倆人出了什麼叉子惹得郎洶不快直接殺之。
香一點一點被燒盡,上官閎與上官淺音麵對麵端坐著,僅是端坐著,手中的筆還在黃紙上寫著什麼,香快要被燃盡的時候,上官閎和淺音猶猶豫豫還是在紙上寫下了答案,隨即相視一眼交給了小廝。
郎洶不慌不忙的拆開紙,這占卜之術不可信,若是二人紙上所寫相同,那便不免需要擔心幾分了。
然而紙張拆開後,郎洶大驚失色,那兩張紙上明晃晃的寫著一句話——“親兒殺之。”
“放肆!”郎洶一下子將紙丟在地上,臉色已然變得通紅,宇文子騫正納悶,見起黃紙一看也變了臉色。
“你們倒要說說,你們所說的是本王哪個兒子?”郎洶幾步走下台來,指著上官閎和淺音的手指也是微微抖著,可無論如何,一老一少紙上所寫相同,便讓人不由的要多想了。
“天機不可泄露。”上官閎仍是閉著眼睛喃喃著,但不難看出的是,上官閎比方才虛弱的多。
“好!好!子騫,你瞧瞧你招來的是何等人!”郎洶氣憤極了,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親生兒子手上?郎洶膝下子嗣眾多,究竟要提防著哪一個!
“父王,兒臣相信上官的實力,還望父王日後再看,定不會寒心!”宇文子騫忙不迭的解釋,然而他的心中也在隱隱擔憂著,擔憂自己將來會不會就是那個噬父凶手。
宇文子騫話音剛落,淺音突然一口獻血噴出,上官閎大驚失色,這孩子還是第一次占卜就要占卜的如此之深,一定是遭到了反噬,郎洶見狀無奈的擺了擺手讓小廝帶著這二人先行休息去了。
“子騫,你這次作戰有功,父王定會賞你,太子墨是何等人想必你也清楚,本王身邊的明人就一個就足以,近日來辛苦你了,早些休息,今日天色不早了,這便罷了。”郎洶拍了拍宇文子騫的肩膀歎了口氣,想來他的心裏必定還是十分忌憚自己的占卜結果吧。
此時縱使宇文子騫心中有千般萬般想說也都凝聚在了喉嚨中,但他的心裏還是暗暗發誓,如若自己在,定不會讓這種噬父的事情發生。
天色既已晚了,宇文子騫還是趕緊走了去,生怕慕容紫珂再次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