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錯愕卻覺得在情理之中的表情,雲輕柔簡直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自己期待了這麼多天的成親卻是嫁錯了郎。

心中一股怒火升起,雲輕柔看著桌子上的酒盞似是遭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

還沒等別人說話,她便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一樣衝過去,毫不猶豫的將桌子掀翻,周圍的小廝見了立馬衝上去死死拉住雲輕柔,郎洶和姿皇後也連忙站了起來。

“太子妃!你這是做什麼!”郎洶指著雲輕柔說著,原本好好的成親宴卻被這個瘋婆子不知為何搞成了這樣。

盡管麵前站著的男人是郎洶,雲輕柔卻沒有一點害怕,宇文默更是被她這番動作驚呆了,“嗬,你們還好意思說我?為何不告訴我我嫁的人是誰!為什麼我要嫁的人是太子!”

此言一出,眾賓客都開始議論紛紛,這拜堂也拜了,總不可能才反悔不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宇文默似乎覺得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便皺著眉頭起身過去詰問著,倒是覺得這雲輕柔話裏有話。

“我並不知要嫁的人是你,如此欺騙,你竟如此心安理得,真不覺得害臊。”

這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宇文默對雲輕柔所有的好感,原來這個女子的溫柔並不是給自己準備的,若是如此,那麼宇文默也無需在有感情,厭惡感騰升而起,宇文默再看向雲輕柔隻覺得愈發惡心。

“哼,既然你嫁給了我,就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太子妃,不然小心性命不保。”

宇文默附在雲輕柔耳邊輕說,聽罷,雲輕柔渾身一顫,是啊,他怎麼忘了這個男人可是太子,地位遠比王爺要高,隻是卻不是自己心儀的那一個。

趁著雲輕柔慌神的時候,宇文默拽著她的胳膊訕笑著對著眾人說著,“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個妻子晃了神,實在抱歉,客人們請繼續用膳。”

說著,宇文默毫不留情的將雲輕柔拉到了偏殿,又設了兩個人看守。

雲輕柔呆滯的坐在那裏,想著自己從今以後的生活不禁覺得生活似乎再無希望,嫁錯了郎這樣的事情居然也能發生。

不過仔細想想,宇文子騫似乎早就知道與自己成親的人不是雲輕柔,包括來送糕點也隻是為了讓雲輕柔安心而已。

可笑,真是可笑至極,自己竟然這麼糊裏糊塗的上了當!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慢很慢,期間驪歌拿來了些飯食讓太子妃先填填肚子。

吃著這些華貴,且沒碟不超三筷的飯食,雲輕柔的心周圍似乎被裹上了一層堅硬的鎧甲,她發誓,今日之痛日後必定加倍奉還。

屋外的天逐漸黑了,雲輕柔依稀能夠聽到大殿客人告別的聲音,夜晚終於來了。

宇文默借著酒勁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偏殿,二話不說將雲輕柔抱了起來上了同樣被栓了一下午的馬想著王爺府極速奔跑了過去,雲輕柔如同一直小貓縮在宇文默懷裏,著實害怕的緊。

王爺府還是張燈結彩的,紅燈籠隨風輕輕搖擺,幔帳透出了意亂的滋味,一股莫名的香味彌漫在在府邸中,一嗅到,雲輕柔竟感覺自己渾身都放鬆了。

宇文默輕巧的跳下了馬,隨即將雲輕柔拉了下來,仔細的動作生怕雲輕柔摔倒,後者似乎有些被這種溫柔打動,一時間有些錯愕,其實宇文默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又給自己準備了獨一無二的嫁衣,又甘願娶自己這樣一個二小姐,又小心翼翼照顧自己,還生著一副好看的麵孔,最重要的是,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宇文子騫,慕容紫珂。

王府內亦是一片祥和,囍字到處都是,一片紅紅火火的,雲輕柔看著新房心中突然有些悵然——活了這麼久,倒是第一個願意對她好的男子。

可是這似乎隻是一場夢魘,還沒等雲輕柔仔細瞧瞧這屋子,就被宇文默一掌拍到了塌子上,五髒六腑的劇痛傳來,雲輕柔隻覺得自己似乎散了架子一樣難受,轉身之時對上的便是宇文默通紅的雙目,還伴隨著一身的酒氣。

“大殿之上那麼多人,你非要出來破壞損了我的顏麵,你說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宇文默壓在雲輕柔的身上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原以為自己也可以找一個姑娘相伴一生,看來這個希望算是徹徹底底的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