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郎洶那裏離開了,宇文默便恢複了他張牙舞爪的麵孔,“王爺還真是能力高強這麼輕易竟拿下了這麼多土地,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氣,才能如此順利。”

宇文默與宇文子騫並肩走在一起,一個油光滿麵光看樣子便知道是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個灰頭土臉的,身上更滿是風塵。

“太子真是誇獎了,我能有今天全靠自己雙手的努力,到不像太子……”宇文子騫故意加重了太子這兩個字,“倒不像太子養尊處優,除了空有這個名號在做不出什麼作為。”宇文子騫說著,事實亦是如此,宇文默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太子無論如何也是太子,王爺此番不過是在給本王打天下罷了,本王還要多謝太子盡職盡責擴大了血陽的疆土。”

宇文默說著,似乎還在為了自己不勞而獲感到沾沾自喜。

“既然如此,那麼不作為的太子又有什麼理由繼續留在太子的位置上呢?”宇文子騫不怒反笑,他知道宇文默最芥蒂的便是這句話了。

果不其然,宇文子騫這一句話如同星星火焰點燃了導火索一般,戰爭一觸即發,戰火滿天紛飛。

“王爺和太子究竟誰有用,你說了可不算,明日我便在宴會上向父王提起征兵打仗的事情,就算是你戰功再高,也終究是個上不了位的王爺,又有何用呢?”

在宇文默的眼裏,地位要高於一切,似乎就算是實打實的權利在宇文默心中亦是沒有一個空頭銜重要。

“太子可上亦可覆,太子既然已經說了本王戰功赫赫,就要時刻小心著改日被人家取而代之。”

宇文子騫站住了腳步,沒想到剛一回來就碰上了自己討厭至極的人,還真是不湊巧。

宇文默還想反駁什麼,慕容紫珂卻在這時上前一步製止了宇文默的話頭,“太子,還請嘴下留情,王爺剛剛凱旋歸來身體自然是勞累不堪,我倆還要準備成親的事情,就不陪太子爭辯了。”

說著,慕容紫珂不由分說的拉走了宇文子騫,隻剩宇文默一人頂著氣的漲紅的臉站在原地急促著呼吸。

“無需與他一般見識。”慕容紫珂以為宇文子騫生了氣,還打算出言相勸,沒想到對視的竟是宇文子騫一張含笑豔豔的臉,看來他根本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反而倒是把氣宇文默當做樂在其中的事情一般。

“今日真是累壞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宴會之後還要張羅成親的事情,切不可耽誤了正事。”

說著,宇文子騫拍了拍慕容紫珂的肩膀,後者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門前,雖然有些不舍,可慕容紫珂還是轉身走了進去。

看著慕容紫珂的背影離開,宇文子騫淺笑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晚霞逐漸消散在了天邊上,忙碌的宮人已經開始準備起來了明天的宴會。

第二日,宇文子騫總算是褪去一身的勞累,重新變回了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慕容紫珂更是卸去一身的鎧甲,重回一副青澀女子的模樣。

這天晌午,鑼鼓喧天,大家都知道宇文子騫帶著七座城池回來了,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果然,上次戰爭隻是失誤和沒有充分準備導致的,戰神一直以來都是戰神。

慶功宴上,郎洶坐在高座之上,宇文子騫僅僅次於郎洶一點,在他的身邊是宇文默,雖然這樣布局有些不合乎禮數,可這畢竟是宇文子騫的慶功宴,自然不能讓他少了人家了關注不是。

聽聞血陽擴大疆土,眾朝臣紛紛舉杯恭賀郎洶重用人才,為血陽進了這麼大的力,郎洶聽著人家的話心中更是美滋滋的,沒幾杯酒下肚,郎洶的臉色變的#漲紅,似是喝醉了一般。

在座的大臣皆以微醺,說話什麼的也不經頭腦,宇文默亦是借酒消愁,可宇文子騫倒是清醒的很,他生怕在慶功會上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更加使人措手不及。

“王上這個兒子真的能幹,就是命不好,沒生成太子,否則血陽定會在子騫的帶領下更加昌盛。”

終於,還是有一個大臣提到了這件事情,宇文默聽罷立刻變了臉色,一雙眼睛始終注視在郎洶身上。

可宇文默並沒有等到預期中郎洶會反駁,反而聽到的是郎洶同樣附和的聲音,“是啊,子騫這個孩子還真是聰慧機警的很,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