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墨冀梓的大軍已經到了城腳之下,按照宇文默所說的,大軍在城腳之下避開了宇文默事先準備的兵卒,隻等著時辰一到,大軍入境,一舉取了宇文子騫的人頭。

宇文默自然知道時辰快要到了,上官淺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此時萬事俱備,隻等著明日黑夜的降臨……

“自攻城戰結束以後,我便一直埋伏在定漢觀察著,昨日深夜我瞧見墨冀梓率領數萬人馬直逼而來,如今大抵已經到了血陽了。”冷羽一口氣說道,果然,聽到這條消息的宇文子騫和慕容紫珂臉色巨變。

“這幾日還真是不太平,我這就去告知父王快速動用禁衛軍。”說著,宇文子騫迅速跑了出去,慕容紫珂也在做著戰前的準備——盡管墨冀梓還沒有發動攻擊。

原本安安靜靜的幾日,慕容紫珂哪裏能想得到宇文默#謀反,偏偏又是在這個時候墨冀梓又來奪城,一場一場的戰爭真是令人目不暇接,也讓她精疲力盡,隻是……她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

跑出了屋子的宇文子騫率先去的便是宇文默的宮殿,隻見他還十分愜意的喝著茶,心中不由輕鬆了許多,若是兩個人同時發動攻擊,便著實令人感到棘手。

擱下了自己的心事,宇文子騫又去了郎洶那裏,為了昨日秦風的事情,郎洶仍是愁眉不展,瞧著宇文子騫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更是焦急的站起身子。

“父王,快些調動禁衛軍,定漢的人馬已經到了城腳下,不知何時發動攻擊,還請父王好好保護自己與其他皇族安全。”

宇文子騫說著,還好,郎洶相信了他,聽罷,郎洶臉色驟變,隨即立馬詢問事情的經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郎洶一邊在房中尋找調動禁衛軍的令牌一邊說著,宇文子騫避諱的轉過了頭,這讓郎洶心中對宇文子騫的好感再度上升。

“怕是先前我奪了七座城池,墨冀梓便發兵來討,請父王放心,兒臣隨後帶兵出戰,定會保護父王的萬全。”宇文子騫說罷拱手準備離開,卻被郎洶叫住。

“這是虎符,交給你,宮中無兵,速速趕去邊境調兵,無論如何,奪到手中的城池萬不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歸還。”郎洶眉頭緊緊扭在一起,大局為重,還是趕快平定了戰亂為好。

聽罷,宇文子騫點了點頭離開,手中的虎符此時格外的沉重,先前預備著宇文默謀反時再起的兵,沒想到還是在這個時候用上了,無奈,誰叫墨冀梓正趕著這個時候。

此時是宇文子騫一刻不敢耽擱,趁著墨冀梓還沒有發兵,宇文子騫便迅速趕回了房中,慕容紫珂早已準備妥當,先前宇文子騫便跟楊遣打過了招呼,此番自然是要親自前去調兵。

“你留下來切記保護自己安全,我這便去調兵。”說罷,宇文子騫直徑轉身離開,瞧著宇文子騫愈走愈遠的背影,慕容紫珂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

一路上,宇文子騫總覺得事情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既然到了這裏何不直接攻城還要稍作整頓,冥冥之中宇文子騫隻覺得自己被編進了一張無形的大網,現在隻能網落了。

不知不覺中,宇文子騫竟忘記了在路上花費了多久,眼看著邊境的大營近在眼前,宇文子騫便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楊虎遠遠瞧著一鐵馬向自己飛奔而來,立刻做好嚴陣以待的準備,見來的人是宇文子騫,楊虎便放鬆了警惕。

“楊遣呢?我要見他。”宇文子騫下馬直奔大營,張口便是楊遣的名字,這倒是讓楊虎有些不快,一節莽夫果真比不上楊遣這般耍頭腦的。

“哥在屋子裏頭呢。”楊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過看著宇文子騫一臉的著急,想必也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吧。

“王爺,出什麼事兒了?如此驚慌?”楊遣聽著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見來的人是宇文子騫,也不由得跟著一同提心吊膽起來。

“定漢太子墨冀梓派兵奪城,此時已經到了宮門口。這是虎符,父王派我來調十萬精兵速度支援。”宇文子騫一邊說著一邊從袖管裏掏出了虎符。

楊遣幾乎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直徑帶著宇文子騫調來了十萬兵將,事情要緊,楊虎和楊遣深知事情的重要,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擱。

不大一會兒,浩浩蕩蕩的軍團便向著血陽宮殿內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