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宇文子騫蹲下來抱著郎洶的屍體,輕輕用手掌合上了他的眼睛,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在此情此景之下,宇文子騫卻無論如何都抑製不住心中的難過。
“是宇文默,上官淺音與宇文默串通調虎離山計將我支走,等我趕回來的時候就……”慕容紫珂低下頭,確實,如若他不跟著上官淺音一同離開的話,便不會發生這場悲劇了。
“宇文默,好一個宇文默,倒是有能耐的很。”聽到宇文默這個名字,宇文子騫抬頭,充滿淚水的眼睛一片通紅,似是渾身都在微微顫動著。
“此時屋外群龍無首一片混戰,禁衛軍還在做著負隅頑抗,十五萬硬拚的話自然抵不過二十萬。”
慕容紫珂有些擔心的說著,生怕宇文子騫因為父親的死狀便不再把心思放在作戰之上,慕容紫珂已經經不起任何一個人的離開了。
“放心吧,我自有妙計,隻是姿皇後與宸鈴去了哪裏?”宇文子騫環顧一周並未見到這兩個女子的身影,想必是也被宇文默一同帶走了。
“不好,麗妃會不會也有危險。”慕容紫珂一驚,若是宇文默拿麗妃要挾宇文子騫可就遭了!
想到這裏,慕容紫珂立刻奪門而出向著麗妃的寢宮衝了過去,宇文子騫也連忙出門將大軍滯留在宮殿院內。
混戰仍未結束,禁衛軍金燦燦的黃色也開始逐漸減少,遠處,宇文默正與墨冀梓“悠閑”的談論著接下來的計劃。
眼看著自己的軍團兵越來越少,墨冀梓開始有些坐不住了,禁衛軍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覷,這麼久時間竟然仍然能夠抵擋住宇文默和墨冀梓兵力的攻擊。
“怎麼,這就開始坐不住了?”宇文默笑了一聲,無論如何他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郎洶已死,剩下的事情大部分還是要交給墨冀梓來做。
“你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如何?”墨冀梓不屑的冷哼一聲,他與宇文子騫能力相當,又何來存在懼怕這一說。
“郎洶已死,那個女國師也活不過今日了,官員和各宮主要掌權的嬪妃都已經被拘了起來,隻等著複國之時重新啟用。”
宇文默將自己後來的計策想的明明白白,似乎今日一過,從今往後便是一帆風順得了。
“你倒是想的十分明白,若是他們不肯聽你的話呢!”墨冀梓倒覺得宇文默這個人心狠手辣,凡事都能做的出來,隻是頭腦有些簡單,沒有什麼精明的地方。
“格殺勿論,株連九族,這江山給誰坐不是坐,又有誰願意割舍自己的性命,隻為了堅持那個虛無縹緲的國呢!”
宇文默說著站起身,拿起一旁滿是血汙的長劍,準備參與戰爭,想來日後士兵在想起今日策反太子親自率兵入陣,心中也會有一絲慰藉覺得宇文默是個好人吧!
“宇文子騫去了哪兒?亦或者他的兄弟姐妹,母親?”墨冀梓有些著急,眼看著自己的定漢軍越來越少,若是最終還沒能取下宇文子騫的腦袋,更不知該怎麼回去與蕭扈交代。
“我又不知她去了哪,兄弟姐妹更無,母親……母親?”說到這裏,宇文默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怎麼把宇文將軍的生母麗妃給拋在了腦後。
“你先率兵繼續作戰,我帶些人手去一趟麗妃那裏,有了麗妃相要挾,不怕他宇文子騫不出現。”說罷,宇文默立刻清點士兵向著麗妃的住處出發去。
與此同時的麗妃聽聞屋外混戰更是擔心不已,婢女幾次三番想要想要勸說麗妃找個時機離開,可作為一國的妃子,作為宇文子騫的母親,無論如何她都不肯離開。
也不知宇文子騫此時怎麼樣,郎洶那便也遲遲沒有消息,好好的一天怎麼就發生了這種難以預料的事情,究竟何時是個頭啊!
“麗妃!”屋外響起一女子的呼喚聲,慕容紫珂!聽罷,麗妃心中大喜。
“快走,我先把你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其他的時候日後滿滿解釋,時間來不及了。”不由分說的,慕容紫珂奪下了婢女手中的包裹打算即刻便帶著麗妃離開。
“我的兒子呢?他在哪?”麗妃卻後退一步問著,眼下沒有比她兒子還要令人擔心的了。
“眼下將軍在前線奮勇殺敵,你若是不跟我走被擒了,對將軍百害而無一利。”說著,慕容紫珂上前一把捉住了麗妃的手腕,即刻便打算拽著麗妃向著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