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子騫才剛剛到慕容紫珂的殿外,就聽到了太後的聲音,腳步微微一頓,阻止了婢女去通報。

“言嬪的事情我已經清楚了,你敢說這件事情你一點自己的情緒也沒有嗎?哀家不過是要一個解釋而已。”

“她怎麼說也是皇帝的妃嬪,先不說你能不能打,就算是能,也不應該是讓一個婢女來打,更何況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我知道皇帝寵著你,但是皇後,你要清楚,你作為後宮之主,就應該要能夠把後宮打理好,當初我也覺得你可以做到,可是現在你讓哀家懷疑你並不足以擔這個位子。”

一直都是太後的聲音,直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宇文子騫依舊沒有聽到慕容紫珂的聲音。

“母後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裏麵,宇文子騫才看到慕容紫珂垂著頭站在太後麵前的樣子,他皺了皺眉,把慕容紫珂拉到自己的身後,慕容紫珂同樣也很意外,“你怎麼來了……”

宇文子騫對慕容紫珂這句話很不滿意,她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會來嗎?他要是不來的話,她打算被說到什麼時候?還是……她就甘願吃下這樣的虧?這不像是原來的那個女人了。

見宇文子騫不說話了,慕容紫珂也習以為常,抿了抿唇之後也就沒有再做聲了。

宇文子騫的視線想冰刃一樣看著言月霜,言月霜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見狀,宇文子騫才看著坐在高座的太後,又問了一遍:“母後那話是什麼意思?”

太後本以為這就算是過去了,卻沒有想到宇文子騫還問,一開始沒什麼意思,可是被宇文子騫這麼一說,太後就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皺眉說:“你覺得哀家是什麼意思?”

宇文子騫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太後吵架,而是說:“言嬪被打一事的確是朕的意思。”

說著,輕輕的按住了慕容紫珂的手,帶著安撫的意味。言月霜看著宇文子騫就這麼麵不改色的撒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皇帝覺得哀家錯了?”太後的臉色很難看。宇文子騫不答反問:“母後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嗎?”#@$&

太後一向都看不懂宇文子騫,聽他這麼問也就點了點頭,隨即宇文子騫就說:“既然母後是因為沒有了解清楚而過來訓斥皇後,那麼這件事情朕也就不追究了,到此為止。”在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宇文子騫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言月霜。

“要是哀家不同意呢?”太後知道宇文子騫一直都對慕容紫珂寵愛,可是這段時間兩個人明明是弄了不愉快,但現在宇文子騫依舊還是維護慕容紫珂,也不知道慕容紫珂是給宇文子騫下了什麼藥。

“母後。”宇文子騫看上去有些無奈,“後宮有的心懷不軌的人,您若是被人利用,這才是朕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太後怎麼可能還不明白宇文子騫的意思?

見太後也看著自己了,言月霜的唇都快要被她自己給咬破了。宇文子騫這回沒有再顧忌什麼。

“言嬪,今日之事朕不追究了,可是你應該明白心懷不軌的人朕是留不住的,不管是你,還是言府,朕都希望你們可以安分一些,其他的話,朕不像說的太多,明白嗎?”%&(&

沒想到剛一入宮就遇到個下馬威,言月霜簡直羞愧的說不出話來,李太後終究不是唯一的靠山,宇文子騫也隻不過是看在言家的麵子上,要是換了旁人指不定就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到底也是一個懂得看人臉麵的人,既然宇文子騫態度如此強硬,言月霜當然不好讓太後難堪,要不是看在言家的麵子上,自己更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臣妾知道了,不便打擾王後王上休息,臣妾這便告退。”知道自己在沒什麼臉麵留在這兒,言月霜逃也似的低著頭灰溜溜的離開了。

看著慕容紫珂,李太後冷哼一聲也離開了,從前他對慕容紫珂倒是沒有如此的敵意,隻是宇文子騫在他身上花費的時間未免有些太多了,連一點一國之君的樣子都沒有,久而久之的,他這個做太後的也不念及皇後的好了。

“你沒事兒吧?太後可有為難於你。”宇文子騫有些擔心的說著,最近朝廷之事頗為忙碌,實在是難以脫身法術,過了這麼久,兩個人的那點芥蒂早就已經煙消雲散,皇後終究還是這國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