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呀,隻不過是跳梁小醜,王上心係皇後又有誰心裏不清楚呢,叫我們過來隻不過也是一場戲罷了。能生得出孩子,得了寵愛,那是你上輩子修來莫大的福分,就算生不出孩子來,這宮裏也可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顧筱筱說著,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這一生。

“可是我偏不信命,我這一生都搭在了宮裏,要是沒有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我豈不是白白過了這一生,你甘心我可不甘心。”顧婉婉說著,既然來到這兒了,她就一定要爭個名分出來。

“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這宮裏算上咱們,不過也就五六個秀女,大家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顧筱筱勸說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與其在這宮中爭出個名分,倒不如安安穩穩的,可既然顧婉婉想要出人頭地,她這個做姐姐的當然要幫助妹妹一起。

盡管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也好比看著妹妹死在自己麵前好的多吧。在顧筱筱心中,顧婉婉似乎是在這宮中唯一值得他信賴的人了,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隨著冬至的日子越來越近,各宮都在準備送獻上的禮物,而喬歌還在苦惱著送禮到底該送什麼比較好。

她今年剛剛嫁入宮中,對這血陽的習俗也不是太明白,不知道什麼能送什麼不能送。

現在在這宮裏,人人都可是如履薄冰,冬至日這麼大的日子,皇上皇後太後都在場,若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哪位貴人,丟人事小,連小命都可能不保。

喬歌苦惱極了,讓人在宮中到處打聽,知道太後好佛,思來想去便打算從這裏入手。可是,到底該送什麼呢?

送玉觀音?且不說她出不了宮,買禮物這事也不敢假借他人之手,就算她能出宮親自選禮,但她根本沒有足夠的銀子啊!

秋水也知道主子所存的積蓄並不多,靈機一動,“娘娘,李太後好佛,不如就送手抄的佛經吧!

既不用花費太多銀子,還能表達心意,李太後身為血陽國的太後什麼寶貝沒見過,寶貝再好,終究是死物,倒不如親手抄寫的佛經有意義。”

喬歌聽秋水這麼一說,一思量,倒也是個好辦法,當下便讓下人們準備好筆墨紙硯,開始抄寫佛經。#@$&

喬歌的血陽文字真的不算太好看,雖然加入宮中許久,平日裏也沒少練習血陽文字,卻也隻是整齊能看。沒一會兒,喬歌便將寫的佛經全部揉成團扔掉,有些頹然。

就她這樣的字,冬至時真的獻上去,恐怕會被眾人笑死的吧。

“娘娘,您為何不用西域文字寫呢?”秋水提議道。

喬歌這才振作起來,對,她血陽國的文字寫的不好看,但西域的文字她從小就寫,雖比不上名家,卻也十分有風骨,倒也別有一番風味。隨即,秋水為她重新鋪了一張紙,喬歌開始認真的抄寫著佛經。

言月霜宮裏,言月霜的人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喬歌要送手抄的佛經,十分不屑,到底是西域蠻荒小國出來的,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戲罷了,不足為患。%&(&

“盈兒,本宮安排的事情怎麼樣了?”盈兒笑道,“娘娘放心,銀子已經給了,東西再有幾天就能送進來了。”

言月霜滿意地笑到,“那就好。”

上次的事情鬧了個大烏龍,失了太後的歡心不說,連帶著皇上對她也厭惡不已。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失了寵,明麵兒上礙於她還是個嬪不敢說什麼,可暗地裏,指不定怎麼嘲笑她。

想到這裏,言月霜的眼神越來越狠毒,她忘不了,顧筱筱上位後那小人得誌的嘴臉,忘不了顧筱筱對她的冷嘲熱諷,忘不了,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

她可是言府的嫡女,從小被予以厚望的言府嫡女,憑什麼受到這樣的待遇?她恨,她恨啊!她一定要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全數奪回來!憑什麼……憑什麼她要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這次的冬至日就是她最後的機會,所以她下了重金,找了不少門路,又動用言家的人脈,才找到了這樣一副玉像。眼看著冬至日迫在眉睫,可萬萬不能出事。

所有將她踩在腳下的人,她都會一一討回來!

冬至日迫在眉睫,全宮上下都忙了起來。掌事宮女太監們更是不敢掉以輕心,這若是出了問題,皇上追責起來,可不光是要掉腦袋那麼簡單,搞不好還會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