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去問的東西都問到了嗎?”花月看著花凝,輕輕皺眉,自從上次顧婉婉繩子那件事情沒有成功之後花凝反而對這些更加不上心了。
花凝伸了個懶腰:“我認識一個人,他有不少這種法子,隻不過我現在找不到他,咱們想辦法先出去吧?”
花月知道花凝在這種地方不會騙自己:“今晚等她們都睡了我們就出去。”花凝點頭答應。
入夜,花凝和花月換了一身黑衣,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輕手輕腳的從紅歌院的後門離開,這一路上的擔憂和害怕,也隻有兩人心裏明白。
出了紅歌院之後,花凝就帶著花月往郊外的方向走。已經很晚了,路上也沒有行人,花月微微往花凝的身後靠了靠,說:“你確定是這麼走?”
見花月害怕了,花凝有些無奈的拉著她的手:“當然確定,隻是有些遠而已,你別怕。”
說著,握著花月的手就更緊了。兩個人又走了許久,才隻能朦朦朧朧的看到一間木屋,花凝仔細看了看,有些欣喜:“是那裏!”然後就帶著花月走了過去。
木屋是關閉的,花月剛剛想問要怎麼辦就看見花凝直接一腳把門給踹開了,花月看著花凝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複雜。
床榻上的女人年紀有些大,聽到動靜之後隻是微微側著身子,看也沒有看花凝和花月,光是聲音就透露著老態:“外頭風大,把門關上,順便還有窗戶。”
花月不滿的皺眉,就見花凝真的過去把門和窗戶都關好了。老婆婆聽到動靜,這才從床上起來,接著星星點點的光看清楚花月的臉之後就看向了花凝:“這麼晚過來做什麼?”
花凝走到老婆婆的麵前我,說:“我想問你要一個可以毀人容的法子。”
“毀誰的容?模樣很俊俏嗎?”花凝抿了抿唇,想了想還是決定半真半假的告訴老婆婆:“一個搶了我姐妹兩人風頭的女人。”
老婆婆聽到花凝的話,突兀的笑出聲來,蹣跚的走到燭火麵前點燃,燭光打在她的麵前,那些猙獰的傷疤一瞬間都露了出來。
“你是想要毀成這副模樣嗎?”花月離老婆婆很近,看清楚之後倒吸一口冷氣,不由得緊緊抓住了花凝的手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
怎麼會有人的臉是這個樣子的,白天出門的時候恐怕不少人都避之不及吧。見花凝點頭了,老婆婆的笑聲在黑夜裏麵顯得有些滲人:“今夜下雪了,你去帶點沙土混入她的胭脂裏。”
“一定會成功嗎?”如果再發生上次斷繩的事情……
“會成功的。”老婆婆的話打斷了花凝的思緒,“我的臉就是這麼來的。”花月和花凝得到方法之後就立刻離開了,誰也不想和這樣的一個女人待太久。
按照老婆婆的方法把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花月看著那些被放了沙土的胭脂水粉,笑了。
她倒是很期待顧婉婉變成這個老女人的模樣,沒有了那張臉,顧婉婉還有什麼資本猖狂下去?毀了容的女人,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次日一早,顧婉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既然已經是準備嫁出去的人了,老媽媽雖然安排了丫鬟服侍他。
顧婉婉看著丫鬟低眉順眼的樣子,一瞬間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顧小姐。
顧婉婉唇角的笑容有些苦澀,果然人被逼急了之後就沒有什麼事情是接受不了的,比如說現在,自己為了活下去。
“浮晨姑娘,今日,想穿什麼?”
顧婉婉聽到丫鬟的話,回過神來,隻是隨意看了一眼那些衣服,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心,“隨便那一件就好。”每天打扮不過就是為了掙那幾個錢而已,現在自己都要離開這裏了,還在意這麼多做什麼。
丫鬟聽到顧婉婉的話,點了點頭,沒有多問,給顧婉婉拿了一件淺紅色的衣服給顧婉婉穿上,顧婉婉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沒由來的覺得好笑。
“你覺得我好看嗎?”
顧婉婉的問題來得突然,丫鬟本來是準備給顧婉婉擦胭脂的,手一楞,有些不知道應該要回到什麼,但是好一會之後還是實話實說:“浮晨姑娘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了,其他的那些女人,都比不過您。”
而丫鬟說完之後並沒有聽見顧婉婉的聲音,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不安的看著顧婉婉,見自己都已經把人給嚇到了,顧婉婉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沒事,上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