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謠言,慕容紫珂並未出麵澄清,而皇室也從未出麵。所以,宮人們理所當然地確定這件事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那為什麼慕容紫珂不出來澄清呢?

如果慕容紫珂不是女巫,那為什麼別人的血沒用,偏偏是她的血有用呢?宮中的傳的謠言愈發快,不久,當今剛冊封的鳳帝是巫女的事情便傳到了民間。

小茶館裏,人們喝著茶,興致勃勃地談論著從宮裏流出來的消息。

“聽說了嗎,那鳳帝其實女巫。”

“是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哎,要我說,估計假不了。不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皇室怎麼還不出麵?還不是因為心虛嘛。”

“不過可惜,鳳帝剛被冊封,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虧我之前還敬佩她一名女子,竟然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的疫症,她竟然幾天就治愈了。”

“所以說,鳳帝是巫女,用了巫術才治好了那些人。”

人們津津樂道地談論著慕容紫珂的事情,也不管是真是假,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就這樣否認了慕容紫珂的一身醫術,將其歸在所謂的“巫術”裏。

此時,一個偏僻的角落裏,隻見俊郎男子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英俊無拘。

正是偷溜出宮的傅少安。

傅少安將茶客的話全部聽了進去心中不忿。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緊握,青色的血管凸顯出來,在白皙的皮膚上尤為醒目。

他斷不會相信慕容紫珂是什麼巫女,他與她認識的時間不短,他也從未見過慕容紫珂使用什麼巫術。所以這其中定然有什麼隱情。

一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留下了銀錢,悄悄離開了。

回到宮中,傅少安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的問題,直接向慕容紫珂的宮中走去。慕容紫珂正在院子裏曬藥,看見到來的傅少安有些意外。

“你怎麼來了?我這的桂花釀可都喝完了。”傅少安神色複雜,試探地開口,“你……知道近來宮中的說的話嗎?”

“知道,說我是巫女。”慕容紫珂不慌不躁,怡然自得地曬著草藥。

“那你為何不出麵澄清?或者……讓皇上替你出麵澄清啊!”見慕容紫珂提起這件事,臉上並未顯露出傷心,也不在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慕容紫珂將草藥曬好,見傅少安這架勢,不問出真相誓不罷休。將自己的血可以做藥引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傅少安的直覺告訴他,慕容紫珂還有事情隱瞞,也不說話,就直勾勾地看著慕容紫珂。

慕容紫珂被他看的心虛,想了想,將自己染過病的事情告訴了他。

“所以,你是怕皇上擔心,所以才不澄清的嗎?”

看著慕容紫珂輕描淡寫地將事情告訴了他,傅少安得知原因,更是心疼。她當初承受著這麼大的壓力,還染了病,一定很無助吧。

她明明這麼美好,天生就應該被人保護起來,疼她愛她,卻因為另一個男人,默默承受了一切。

“我會幫你的。”說罷,傅少安深深地看了慕容紫珂一眼,心中有了決定,毅然離開。

慕容紫珂看著傅少安離開的身影心中疑惑,他要保護她,怎麼幫?清者自清,她是巫女的這件事本就是子虛烏有,又何須證明。

那日傅少安對慕容紫珂說了那番話後,便再為來找過慕容紫珂。

慕容紫珂也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本來這件事情就沒那麼容易說清,更何況傅少安還是普安國的王爺,又如何為她洗清罪名。

慕容紫珂是巫女的這個消息,傳入了宇文子騫的耳朵裏。宇文子騫知曉慕容紫珂用自己的血做藥引的事情,更是為了救患病的人們用了嗎那麼多的血。

但一想到這些人們不但不感謝慕容紫珂的付出,還誣陷她,到處散播謠言,用她是巫女,會巫術的話,否定了慕容紫珂一身高超的醫術,同時也否定了她為血陽國做的一切。

宇文子騫越想越心疼,這麼好的女子,讓慕容紫珂當鳳帝都覺得委屈了她。此後,各種名貴的藥材,補品,不停的往慕容紫珂宮裏送去。

慕容紫珂封了鳳帝,宇文子騫本打算讓她和自己一同入住皇帝的寢宮。

一來彰顯慕容紫珂的身份,鳳帝,與皇帝同位,二來,便是為自己謀福利,共享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