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子騫帶著慕容紫珂出了宮,親自帶兵,宮裏現在能說得上話的就隻剩下顧婉婉。
穆丘華得知戰亂的消息,也坐不住了,仗著宇文子騫和慕容紫珂不在,大著膽子去找了顧婉婉。
“婉婉,現在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了。城外在打仗,西域的這一戰打的血陽國措手不及,能不能勝還是兩說。若是破了城,進了宮,你作為皇帝的妃子,定會被他們捉住當做俘虜!趁現在宮中亂成一團,我們趕緊走!”
進了宮,穆丘華一見到顧婉婉,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拽住顧婉婉的手打算帶著她走。
顧婉婉皺著眉,掙紮了一番,發現並沒有用,放棄了。但因為戰亂的事情心情也十分煩躁,也不想在和他裝,冷聲道,“走?你能帶我去哪?我大仇未報能去哪?”
穆丘華也沒在意顧婉婉嘲諷的話語,急急說道,“去哪裏也行,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隱姓埋名,避一避。我知道你想要報仇,但如今這個情況,你確定你有命去報仇嗎?”
顧婉婉被穆丘華這麼一說,心中隱隱的有些動搖。
畢竟,她雖然十分恨,想要報仇。但她畢竟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比誰都要愛惜自己的命。
見顧婉婉動搖了,穆丘華又繼續勸說著,“報仇什麼時候都可以,活著不怕有什麼做不了。若是真的喪命於此……你甘心嗎?”
“我……我和你走。”
越聽覺得穆丘華的話有道理,顧婉婉掙脫他的手來到床邊,打算開始收拾自己的行禮,拿上自己的首飾,卻被進來的明鏡看到了。
明鏡看清顧婉婉的行為,心下訝然,“娘娘,如今國難當頭,人人都閉門不出,您這是要幹什麼?”
“本宮要離開。不離開難道等死嗎?”
明鏡急得跺腳,“娘娘,如今這情況且不說您走不了,就是走了您又能去哪?皇上親自帶兵出征,勝率還是很大的。如今宮裏沒有皇上皇後坐鎮,您是唯一的主子,您怎麼能走?待戰亂結束,您讓皇上皇後怎麼想?”
稍一思索,顧婉婉覺得明鏡的一番話更有道理,分清了這其中的利害,坐在榻上,不知所措。
“稟告皇上,現在西域大軍已經在宮門外紮營安寨。雖然暫時無所動靜,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惹出天大的動靜。”
宇文子騫坐在龍椅上,專心聽著禦前侍衛的通報,這一場戰事來的突然,他沉浸在得了皇子的喜悅中,根本沒有想到喬歌會領著兵馬,在這個時候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吩咐下去,必須得仔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消息都得及時稟報!”
在看到喬歌和她身後軍隊之時,宇文子騫本以為當下就會發生打鬥,誰知道喬歌卻吩咐手下兵馬往後退了百米,竟然讓他也琢磨不透其中的心思。
宇文子騫隻好將宮中大部分兵馬,全部調在城牆上守候,以不變應萬變。
“是皇上!微臣這就去辦!將士們勢必會保護好皇上龍體!”
士兵走了之後,宇文子騫也讓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下,隻有他一個人閉目躺在龍椅上。
慕容紫珂端著湯羹出現的時候,正好就看見他一副疲憊的模樣,當下便不忍心叫醒他,剛轉過去想悄悄出去的時候,就聽見宇文子騫輕輕叫了她一聲。
“皇後既然來了,為何突然要走?”宇文子騫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讓慕容紫珂聽了不免有些心疼,恐怕這幾日他都沒有好好休息吧。
“臣妾怕驚擾了皇上,既然醒了就快把這湯給喝了吧,補充體力的,既然要打仗,那你這個皇上可不能沒有精神。”
慕容紫珂來到龍椅旁,一邊說一邊將食盒裏還熱著的湯給端了出來。
“皇後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當慕容紫珂把湯碗遞給宇文子騫的時候,卻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一時之間,竟然覺得鼻頭一酸。
她立刻把碗放在了一旁,轉而緊緊握住了宇文子騫的雙手。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不許你這麼說,夫妻不就是要攜手度日共享困難的嗎?隻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挫折罷了,你是血陽的皇上,怎麼可以說這種喪氣的話呢?”
按照兵力來說,西域的人馬必定比不上他們血陽國的將士,可行軍打仗看的並不隻是人數,怕就怕喬歌早就有備而來,不知道會耍出什麼手段,讓他們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