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我還聽說前幾日蒙古大軍來為格勒嗚齊討要說法,宇文王派人阻攔,可是蒙古軍沒過多大一會兒就全部殺光了。蒙古軍還擄走了皇後,就當著宇文王的麵把人家皇後帶走,可宇文王卻什麼都沒說,就這樣看著,皇後倒也是夠可憐的了,兢兢業業的為中原做了這麼多事情,最後卻沒落下一個好結局。”

如今宮裏人人的心都跟明鏡似的,誰不知道,中原就這樣垮了,先王積累下的基業,就這樣毀在了宇文王手中。

“眼下皇後也被擄去了蒙古,我們還是趕緊想想應對的政策吧!”如今這個局勢,能夠保住性命已然是不錯了,又有哪裏可以去有哪裏可以投靠呢?

不光是宮中的官僚,就連眼下血陽的百姓也是如此,大家親眼瞧著戰爭一次一次的爆發,要是一直在血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外來的兵卒了結了性命,最近血陽城更謂是人心惶惶,就連百姓都在尋找著離開血陽的機會。

百姓們紛紛卷好鋪蓋攜家帶口的離開,一時間老百姓紛紛逃離出城,守城門的官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隻是過了這麼久,宇文子騫都未曾察覺到百姓正在一個一個逃出城去。

經過這事這麼一鬧,朝廷收來的賦稅自然逐漸減少,宇文子騫無心管顧這些,也自然有人提醒。

“王上,臣有一事不得不說。”言榮桂跪在地上,看著麵前的宇文子騫和落仙說道,他巴不得宇文子騫從此下位,好給言家一個翻身的機會。

“何事?”宇文子騫問著,隻是在說這話的時候,宇文子騫還是目光深情的,,瞧著落仙。

“最近這幾日朝廷說來的賦稅少之又少,國庫虧空,如果再不想辦法彌補,隻怕朝廷中的人連飯都吃不上。”

言榮桂說著,自從宇文子騫開始走下坡路,言家就全權照理著財政,這一漏洞自然難以逃離眾人的眼睛。

“為何稅收愈來愈少了,老百姓都是做什麼的。”宇文子騫問著,或許他還沒有理解如今的情況,隻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心思裏,絲毫沒有意識到情況的嚴重。

對於這件事就連言榮桂都不知道要怎麼說,隻知道宇文子騫要是從高位上掉下來,言家,就有機會了。

聽了言榮桂這句話,宇文子騫滿腦子疑惑,難不成就因為自己不理朝政,連帶著子民百姓也都不管顧朝廷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宇文子騫終於把目光從落仙身上移開,隨即冷冰冰的問著,這事要是擱在旁人身上自然就明白是為了什麼,宇文子騫又不見得這樣愚蠢吧!

“最近知道了戰事頻發,百姓紛紛出逃,百姓一走這國庫自然沒有人來填充,也就這樣空著了,稅務糧食都少之又少。”

言榮桂說著,從前的血陽他從不知竟會有這個問題,事到臨頭了,言榮桂這才覺得無奈,眼前的血陽就像是一個爛攤子,白白丟給言榮桂都要廢好大的力氣,更不用說別的了。

“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如今見著血陽不如以前了,就著急著要離開,這些趨利赴勢的人不用在意,隨他們去便是了。”

宇文子騫說著,似乎根本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見狀,言榮桂卻坐不住了。

“王上,這樣一直下去總不是辦法,我們要想個萬全之策,走了的百姓自然無法追回,可要是就這樣任憑百姓離開了,以後血陽便是後繼無人了。國庫無人填充,想來過不了多久血陽就落了。”

言榮桂說著,當下這個局勢,他都為了血陽著急,宇文子騫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整日悠哉悠哉。

“既然這樣……”宇文子騫抬頭看了看言榮桂,思慮了一番說著,“既然這樣就把城門封起來,從今以後再也不準備別人出去,如若發現私逃者株連三代。”

下了這道指令,言榮桂隻得這樣照做。

不知為何,宇文子騫再也不是原先的君王了,而是一個昏庸殘暴的君王,不知道在他的帶領下,血陽將要走下這樣的結局。

“要是這樣的話,不僅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也進不來,如此一來娘娘們穿的衣裳,進貢的蔬果也都無法進宮,真的可以嗎……”盡管知道不能忤逆宇文子騫的要求,言榮桂還是想盡力一試。

他可不想倒時候接過來的時候還是個爛攤子,一旦言榮桂成功了,可接來的還是一個空殼國家,這又有什麼用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