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萱黛眉一擰,看向葉淩天,正準備開口,就見對方盯著自己緩緩說道:“葉淩天,男,現年25歲,住東城牆255號,在秦氏集團上班,半年前從非洲回國,現國籍為華夏,孫局長,這是基本信息,至於今晚的情況,我簡要做一下說明,我和同事在六點三十分左右在東城牆聚友閣吃飯,期間孫虎和海亮尋釁滋事並對我同事進行騷擾,在他們首先出手的情況下,我不得已反擊,廝打過程中,孫虎和海亮撞在一起後,就哀嚎不已,當時圍觀群眾甚多,並自發到警局錄了口供,可這位警官.”

葉淩天冷冷瞥了錢傑一眼,沉聲道:“卻一口咬定我是故意傷害致人重傷,並且要我簽字畫押,我堅決不從,便有了剛才那一幕。”

葉淩天?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孫靜萱皺了皺眉頭,仔細端詳那張沉靜的麵容,卻如何也想不起來,不過葉淩天的態度,讓她心裏窩著一團火。

其實孫靜萱一直在天京警察部工作,與犯罪嫌疑人麵對麵審訊的事兒壓根就沒幹過,此次從總局下派到地方也是鍍金,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別說在華夏,就是在全世界,如此囂張的家夥也是少見,所以她扭頭看了錢傑一眼,意思非常明顯,剛才這小子就這個態度?

“孫局長,看見了嗎?這小子就這一副嘴臉,你沒來的時候比這還囂張呢,我見了都想抽!”錢傑咬牙切齒的說道。

孫靜萱對這句話頗為認同,她可是局長,親自審訊,還沒開口,對方就稀裏嘩啦的將話蹦出來了,這是藐視警方的威嚴嘛,當然還有更讓人惱火的,兩個人撞在一起就撞殘廢了?這種荒謬的情節在電影裏都見不到,更何況現實?這個叫葉淩天的,明擺著睜眼說瞎話嘛。

“葉淩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不需要我再重複了吧?”孫靜萱深吸一口長氣,竭力讓自己回歸正常,“如果等傷情鑒定報告出來,你再實話實說,恐怕就已經晚了。”

“孫局長,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點不老實?其實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事實,我總不能說兩個人都是我打的吧,我就是承認也得想想合不合常理啊,難道我會隔空發力?”葉淩天輕歎一聲,斷定這個美女局長肯定沒去翻看口供,或者說口供已經被篡改了?難道她跟錢傑一夥兒的,不對啊,他剛才分明看到錢傑偷偷將那本審訊記錄掉了包,如果是一夥的,沒必要藏頭露尾啊。

孫靜萱冷笑一聲,剛才對小李的滿腔怒火也降了許多,扭頭對錢傑道:“讓小李將口供帶過來,我要好好看看。”

“這個.”錢傑猶豫了一下,開始為孫靜萱爭取時間,“孫局長,在審訊室翻閱卷宗,好像不符合審訊程序吧?”

“讓你去你就去,別廢話!”孫靜萱冷聲說道。

“那好吧。”錢傑正求之不得呢,臉上卻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錢傑那邊剛把門關上,葉淩天突然笑著問孫靜萱道:“孫局長小時候在靜海呆過沒有?”

孫靜萱老早就看葉淩天不爽了,暫且不提他囂張的態度,單單看人的眼神就不對,於是敲著桌子,冷聲道:“別鬼扯,告訴你,隻要你犯了法,認識誰都沒用!”

她現在有點懷疑朱宗彥是不是如傳說中那般剛正不阿了,心急火燎的讓自己趕緊到分局,原來是一起刑事案件!哼哼,朱宗彥啊朱宗彥,別以為你是飛龍戰隊出來的就高人一等,也別以為你是市局局長就能一手遮天,今天這事兒如果證據確鑿,別說是你罩著的人,就是警察廳廳長罩著的,我孫靜萱也照抓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