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瀟盯著神醫,眼神就沒移開過,不管從哪個角度,他都覺得神醫像葉淩天。
對了,葉淩天貌似有什麼祖傳醫術,楚瀟瀟突然想到荒郊野外那不堪的過往,大膽推測: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不對吧,葉淩天才多大,神醫看架勢都六十多了。
秦雪瑩花兩千萬華夏幣,肯定不是請神醫過來嘮嗑的,寒暄完畢立馬進入主題:“葉神醫,您看看我父親,最近精神越來越差了。”
你這是廢話!他精神越來越好就成怪物了。葉淩天在秦天河身邊坐下,楊得誌立馬湊過來,小聲說道:“我們要不要回避?”
“不用,今天不正式治療。”葉淩天擺擺手,按著秦天河的手腕,閉目沉思。
或許他還真有幾分能耐,隻是自己的病華夏一位著名的老中醫曾經斷言,就是華佗在世也束手無策。秦天河深邃的目光靜靜對著一旁焦急的女兒,這些天他一直再思考一個問題。
張雨晴是他最後的真愛,秦雪瑩是他唯一的後人,兩個至親為什麼總是水火不相容?哎,難道這都是命,自己活著兩個人都這般,死去了呢?雪瑩啊雪瑩,有的時候你真的太任性了。
想到張雨晴的嫻淑溫順步步忍讓,秦天河有些愧疚,這些年張雨晴為了她操碎了心,自己卻不能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即便她提出要個孩子,也被自己殘忍的拒絕。如果真有下輩子,一定要好好補償她,雪瑩呢,如果自己走了,那個叫做葉淩天的男友,能忍受她的性格嗎?如果如果她被欺負了,以後找誰幫忙?
秦雪瑩眼眶濕潤了,父親的眼神蘊含了什麼她明白,有時候她也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太偏激了,忘年戀難道就沒有真感情?張雨晴難道真像自己判斷的那麼虛偽,心機那般深重?即便真如此,為了父親,就不能睜隻眼閉隻眼,跟她緩和下關係,讓父親愉快度過餘下的日子?
葉淩天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都要凝成一條線。
楊得誌見他這副摸樣暗叫不好,記得給丁秋蓮診斷,老師也沒如此焦慮,如果他都對秦天河的病束手無策,等待秦天河的就隻有死。
“楊醫生,我父親的病,是不是.”秦雪瑩見神醫神色凝重,非常緊張,忍不住憂心忡忡問道。
楚瀟瀟和王德利早坐不住了,兩個人緊跟著湊了過來。
“楊院長,神醫號脈以前也要這麼長時間?”楚瀟瀟沒敢直接問神醫,就把疑問丟給了楊得誌,“他將化驗單什麼的拿過來看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對於他們的疑惑,楊得誌能理解,畢竟在檢查領域,西醫有中醫無可比擬的優勢,切脈診病的原理他也是非常清楚的,便含糊應道:“中醫有中醫的手法,西醫有西醫的手段,葉醫生尚未發話,我們不能亂加猜測,再等等。”
又過半個小時,葉淩天睜開眼睛,正色道:“將近期的化驗單給我。”
楊得誌連忙遞過來,解釋種種數據,末了,輕聲問道:“老師,秦先生的病,是不是非常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