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韓俊南在秦氏集團處心積慮混了這麼多年,因為這點小事折戟沉沙,自個兒那關都過不去,既然楚瀟瀟那邊屠刀都亮出來了,他裝孫子還有必要嗎?
好歹韓耿雙也是秦氏集團的元老,董事會成員,昔日頗有話語權的大佬級人物,作為韓耿雙的獨子,韓俊南自認有跟楚瀟瀟叫板的實力。
所以,他冷冷一笑,瞟了楚瀟瀟一眼道:“楚總,你的意思莫不是說要開除我和崔隊長?”
楚瀟瀟站起來,點點頭,笑得很甜美:“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想重複第二遍。”
“就因為我剛才說了那些話?”韓俊南也不打算隱瞞,話說的很爺們兒。
崔禹老老實實坐在一邊,楚瀟瀟剛才的話直接給他判了死刑,後悔莫及的同時,他還有一絲希望――韓俊南。
隻要韓哥不倒,自己就有起死回生的希望,反正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老子今天要跟韓哥同生死共存亡。
“你認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過財務部應該不需要你的存在了。”楚瀟瀟眨著天真的大眼睛,語氣溫柔的就像棉絮。
韓俊南悠閑的抽出一根中華,點燃後瞅瞅旁邊默不作聲的葉淩天,又看看楚瀟瀟,淡淡道:“好笑,楚瀟瀟,一個掃地的即便跟你有勾搭,為此魚死網破,你不覺得太過兒戲了嗎?莫要忘記,我好歹也是財務部經理,要任免我需要董事會同意,即便在公司你跟秦雪瑩一個鼻孔出氣,公司也不是你們倆說的算。”
說完這話,他給了崔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崔禹如果還不明白這眼神意味著什麼,這些年當真白混了。
他深吸一口長氣,對楚瀟瀟微微一笑,道:“剛才我們一些話可能無意得罪了楚總,對此我和韓經理表示非常抱歉,不過古語說得好,不知者不罪,我們都已經示弱了,楚總還要痛下狠手,於情於理有點不合,這年頭,誰在社會上沒幾個朋友,正所謂朋友多了路好走,仇人多了路難行,楚總,說話做事多留一分餘地,對已或對人,總有好處。”
楚瀟瀟蹙了蹙眉頭,靜靜看向崔禹,實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保安隊副隊長竟敢威脅其她,便笑道:“你確定剛才那番話是對我說的?”
光腳的還怕穿鞋的?都逼到這份兒上了,崔禹還怕個毛,撇撇嘴笑道:“楚總,是你逼我說的。”
韓俊南轉過身,看向一言不發的葉淩天,笑道:“你叫葉淩天吧,長得不咋樣,桃花運倒挺強,趕緊勸勸你的姘頭吧,咱們都是正正經經的上班族,崔兄弟不同,他認識的那些人可都是刀口舔血混日子的……嗬嗬,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點到即止,下麵的話就不要我說了吧。”
崔禹此刻凶相畢現,在公司他確實是一隻螞蚱,但在社會上,他認識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通過韓俊南,崔禹也算見識了所謂的金領,平時他們傲慢囂張,遇到需要用拳頭才能解決的問題,跟小癟三沒什麼區別,即便公司有楚瀟瀟很多傳說,崔禹堅信,如果將暗裏的勢力拿出來較較勁,整個秦氏集團還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他很不屑的看了看葉淩天,今天這事兒即便講和了,也不能放過這小子。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楚瀟瀟實在想不到韓俊南和崔禹竟然愚蠢到這個份兒上,她楚瀟瀟若輕易屈從於威脅,副總的位置憑什麼坐的那麼安穩?見兩個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楚瀟瀟歎了口氣,無比憐憫的看向韓俊南,道:“讓你從公司滾蛋,明擺著放你一馬,萬萬沒想到精於算計的韓總,竟有如此白癡的兒子,既然你願意走程序,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楚瀟瀟又將目光對準崔禹,甜甜笑道:“你認為我會怕那些下三濫的手段?這幾年在公司,跟我說這話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一百,結果呢,瞪大你的眼好好看看,威脅我的人現在都在哪裏,他們的下場又是怎樣?”
上次河源菜館事件,太過突然,如果周原裝逼提前來點警示,恐怕事情早就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王德利是楚瀟瀟的至交好友,雖然不參與家裏的生意,但好朋友有難絕不會袖手旁觀,從黑虎幫調幾個人出來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說句不好聽的,就崔禹認識的那些小混混,在王德利眼裏連個屁都算不上。
韓俊南被楚瀟瀟的話嚇了一大跳,難道……難道自己那些事兒都被她知道了?不可能的,帳目自己做的可是天衣無縫,於是拍著桌子,指著楚瀟瀟冷聲道:“姓楚的,你別在這裏危言聳聽,我韓俊南倒要看看,你有怎樣的手段!”
崔禹實在想不到柔柔弱弱的她還有幾分膽色,不過韓哥已經魚死網破,他自然堅定不移的站在韓哥那邊,於是將楚瀟瀟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淡淡道:“楚總,秋天要到了,天黑的早,出門在外一定多加小心,磕著碰著對大老爺們兒沒什麼,女孩子問題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