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群眾顯然誤讀了秦雪瑩話裏的意思,於是就開始有人對葉淩天指指點點,嘴巴裏不幹不淨的說著什麼。
對秦雪瑩除了惋惜就是同情,多好的女人啊,你說說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把最寶貴的第一次交給這個挫男?
秦雪瑩又不是三歲小孩,小臉當即就紅了,哪還敢跟葉淩天繼續爭執,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想到這半個小時的遭遇,氣得胸前波浪滾滾。
葉淩天覺得挺冤的,今天這幾檔子事兒跟自個兒可真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到了一人巷,葉淩天把車停好,扛著酒,拎著大包小包走在前麵,秦雪瑩挎著包小心翼翼跟在後麵,兩個人的架勢,還真像剛好上沒多久的小兩口。
雖然已是秋天,天氣還是很熱,小水溝散發著難聞的味道,蚊子蒼蠅時不時朝身邊飛過來,秦雪瑩自小到大養尊處優,這樣的環境還真沒來過,於是眉頭就蹙了起來,道:“還有多遠?”
“快了。”葉淩天扭頭笑問道,“不喜歡這裏的環境吧?”
“廢話,難道你喜歡?”秦雪瑩冷冷回了一句。
秦雪瑩跟孫詩語也算談得來,想到她居住環境如此惡劣,便有些擔心:“詩語住在這裏,晚上回來能安全嗎?”
“不安全也得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房價,再說距離做生意的地方也近,突然搬到其他地方,老孫還怎麼養家糊口?”葉淩天明白,就張姐那點工資,要想給孫詩語準備一副好嫁妝遠遠不夠,雖說孫老頭的生意很小也辛苦,不過收入比張姐高多了。
男孩子窮養,女孩子富養,這些年來孫詩語一點都沒受屈,基本上別人家的孩子有什麼,孫詩語一點都不缺。
“如果能換換門路,你最好幫幫他們,關係那麼熟,你又不是沒錢。”秦雪瑩覺得葉淩天挺不仗義的,如果是她,鐵定出手了。
葉淩天一愣,旋即笑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尊嚴問題和原則問題。”
秦雪瑩有些疑惑不解:“不幫就是不幫,能不能少給自己找這麼多理由。”
“如果我出錢投資別的東西,孫老頭擅長嗎?賠的一塌糊塗不說,說不定最後還落得一身怨,如果直接給他錢,就是害了他,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咱們華夏這句古語還是有道理的。”葉淩天停住腳步,看著兩側破落的房屋,沉聲道,“所以人啊,最終靠的還是自己。”
秦雪瑩也知道葉淩天不是不講情義的人,便沒再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見葉淩天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便道:“我幫你提一些吧,好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拿著怪不方便的。”
“沒關係,我來就成,到門口再給你。”葉淩天對她嘻嘻一笑,見秦雪瑩俏臉上的陰雲少了許多,便道,“不生氣了?”
秦雪瑩瞪他一眼,道:“如果這點小事就跟你生氣,都氣死多少回了。”
葉淩天撇了撇嘴,對秦小妞的話頗不以為然,你怎麼不說你氣量狹小呢?
到了老孫家門口,秦雪瑩小聲提醒葉淩天:“待會兒該說的你說,不該說的你不要說,明白嗎?”
葉淩天一頭霧水:“秦總,哪些是該說的,哪些是不該說的,你先給點提示吧,你也知道我這人腦子不是很靈光,萬一到時候哪句話說的不順你意,您老還不是生氣?”
“我們倆怎麼認識的之類,一概不許說。”秦雪瑩也有點頭大,揮揮手道,“到時候你看我眼色行事,敲門吧。”
葉淩天手剛抬起來,孫詩語就把門打開了,看到葉淩天小臉當即一紅,看秦雪瑩的眼神卻有些躲躲閃閃,好像做了對不起人的事兒似的。
看門口堆這麼多東西孫詩語嚇了一大跳。
茅台酒她是知道的,這一箱少說也得好幾千塊錢,至於那兩套化妝品更是實打實得奢侈品,於是趕緊道:“雪瑩姐,你……你來就來了,買這麼貴重的東西幹嘛?下次我真不敢讓來家裏做客了。”
秦雪瑩微微一笑道:“小丫頭,事兒還真不少,也沒買什麼啊,咱們靜海可沒有空手串門的道理。”
葉淩天立馬看呆了,尼瑪,這小妞還是多笑笑好,你看看,跟神仙似的,比繃著臉裝冷酷強多了。
秦雪瑩見葉淩天一臉豬哥樣,朝他小腿踢了下,嗔道:“傻站著幹嘛啊,還不趕緊將東西一提進去,難道還要讓詩語提啊?”
尼瑪,這是秦小妞嗎?十幾秒前還冷若冰霜,現在立馬嬌媚萬千,老子自認為演技了得,跟她一比,完全不夠看啊,都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言果真不虛。葉淩天心中暗道。
孫詩語也被秦雪瑩的嫣然一笑迷住了,聽她這麼一說,趕緊道:“葉叔夠累了,還是我來吧。”
正說話間,裏麵傳來張姐樂嗬嗬的聲音。
“詩語,是不是你葉大哥到了?趕緊讓他進來,這飯菜都做好老大一會兒了,你爸正嘮叨著他呢。”張姐從屋裏出來,到門口看到葉淩天把東西大包小包朝裏拿,樂得嘴巴都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