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是白狼幫的人,葉淩天也沒打算追究到底,要不依他的脾氣,跟這群混蛋費什麼話啊,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將人全部放倒回家睡覺,於是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略略敘述一遍。
強子的臉立馬就綠了。
品行不端的學生在教室非禮女同學,教師出於責任扇了一巴掌,這非常正當,換了強子,不把這小子活活做了?哪裏想到品行不端的學生將這事兒告訴家長後,家長不知是腦子進水還是沒進化好,不僅不教訓孩子,反而要砸那名教師的飯碗外加賠禮道歉,尼瑪,這樣的家庭能出來什麼好貨色?
如果早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這些貨打死都不過來,給這種人出頭,掉價!
白狼幫的小弟們齊齊咽了口唾沫,眼珠子直直盯著鎖金貴父子,人家別說打到你家裏去,就將你打回娘胎,都是輕的。
強子就覺得胸口鬱結,鮮血在喉,有種不吐不快的衝動,他扭頭看向鎖金貴父子,麵無表情的問道:“人家說的沒錯吧?”
事情都到這一步,爭論這個有意思嗎?鎖金貴也豁出去了,朗聲道:“強哥,世豪是有錯,不過教師不能體罰學生,我這麼做完全合乎規則,這一點兒走到哪都講得通,汪厚虎呢,領著朋友打上門,作為一名教師師德何在?恩,這已經不是道德問題了,這是違法犯罪!”
尼瑪,果然是不講理的人,還合乎規則,合乎你馬蛋!強子陰陰一笑:“金貴,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強哥,這還用問嗎?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如果不找回場子,怎麼跟兄弟們交代?傳了出去,這運輸公司還怎麼開?”鎖金貴一腦門都是報複,至於強子從走到來的態度變化,壓根就沒注意,他死死盯著葉淩天,咬牙切齒的道,“強哥,葉淩天怎麼廢我兄弟的,你原封不動的撈回來,我鎖金貴記住你的恩情,拿出五十萬給兄弟們喝茶!”
強子饒有意味的看了看他,接著問道:“打一頓就算了?”
什麼叫做交情,這就是啊!你看看,自己隻是要他出手小小教訓一下,人家還準備“大贈送”。鎖金貴想了想,很是陰沉的道:“撈回來是撈回來的事兒,他們既然不長眼睛來找茬,就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我會讓他那邊用點力,反正這次兄弟鐵了心了,靜海城有他們沒我,有我沒他們。”
嘖嘖,這話說的,太他媽狠!葉淩天覺得就鎖金貴這氣勢,不混地下世界簡直浪費人才。
“你確定?”葉淩天抬抬眼皮,看鎖金貴的目光就像看一隻待宰的綿羊。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老子告訴你,求饒都晚了!”鎖金貴撇撇嘴,看向葉淩天眼眸裏全是不屑,“今天老子就給你們上上人生第一課——沒那個金剛鑽就不能撬大缸!”
葉淩天站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看向強子,笑道:“都到這地步了,還站在那裏幹嘛?”
如果是剛才,強子早衝上去了,五十萬啊!那可是紅燦燦的華國幣,不過現在,就是腦子發生核爆炸也不能對葉淩天動手。
再多的錢也得有命花不是?
“都他媽愣著幹嘛,動手啊!”強子一聲咆哮,他聽不下去了,如果再讓鎖金貴在這唧唧歪歪,人都他媽丟光不說,等濤哥一到,唯一補救的機會也沒了,所以底撕破了臉。
小弟們沒動,沒錯,他們沒動。
領頭的幾個意識到出了問題,所以當強子要他們動手的時候,他們真不相信目標是葉淩天,既然不是葉淩天,就是鎖金貴和鎖世豪,問題是……尼瑪,人都揍得爹媽不認識了,再揍可能就出人命了。
“強哥,咱們揍誰啊?”身旁的小弟湊到強子麵前,先確定一下目標先。
鎖金貴和鎖世豪麵麵相覷,覺得強哥雖然沒多少文化,可也不傻,怎麼帶的小弟如此沒腦子,五十萬都丟出去了,你說揍誰?難道你們跟錢過不去?
“兄弟,這不明擺著的事兒嗎?打,給我狠狠的打,最好打殘廢了,讓他躺個一年半載,看他娘的還囂張!”鎖金貴握緊拳頭,獸血沸騰,那一瞬間,他有一種俾睨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哼哼,這年頭錢就是爺爺,沒錢還囂張?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屍!
強子嘴角接連抽搐了好幾下,臉紅脖子粗的吼道:“沒長眼睛啊!人不就在麵前站著嗎?像這樣的敗類,不好好整治整治,天理何在?像如此不明是非的小人不給他神經調正了,要有多少善良無辜的人遭殃!”
鎖世豪一聽這話不對啊,葉淩天囂張是囂張,但怎麼敗類怎麼小人沒表現出來,該不會……
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覺得被人一腳踹了上去,向前趔趄好幾步,撲通一聲啪在地上,抬眼一看,尼瑪,十來個手持鐵棍的家夥壯漢瞬間圍了過來,天啊,小爺已經被揍得找不到北了,你們再折騰,哪還有命?於是小心髒一陣抽搐,白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錯了,打錯人了……啊!”鎖金貴大聲呼喊,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