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瀟非常反感這個德國老頭。
葉淩天即便再次,那也是心上人,鬼都知道陷入愛戀中的女人絕對是百分百的睜眼瞎,德國老人橫插一杠子破壞浪漫氛圍不說,還把葉淩天好一通奚落,這要在華夏,楚瀟瀟難聽話估計就出去了。可這是法蘭克福,再加上剛才葉淩天的表現確實不盡如人意,所以楚瀟瀟也不跟老家夥一般見識,為了防止葉淩天衝動之下引發更大的麻煩,楚瀟瀟還壓著不滿好聲提醒。
用她心底的話說,老娘對你這樣已經非常客氣了。
老人可沒有這樣的覺悟,麵對葉淩天的不滿,理直氣壯的道:“非常遺憾,我是名紳士,在鐵橋上不能昧著良心說話,縱然真話說出來總是那麼殘忍。”
“老家夥說什麼?”楚瀟瀟聽他們嘰裏呱啦對答,拽拽葉淩天,現在她總算知道多掌握一門外語有多麼重要。
葉淩天歎了口氣,將剛才的對答敘述一遍。
“尊敬的先生,這些話你完全可以放在心裏,誠實是一種美德,不過稍有點頭腦的紳士都知道,誠實並不適應於任何時刻。”楚瀟瀟用流暢的英文笑道,潛在意思是說,你這個沒有腦子的老東西,好好打你的醬油去吧,這裏不歡迎你。
老人也不是二百五,已然從楚瀟瀟話中聽出什麼意思,登時老臉一紅,很惋惜的道:“美麗的女士,我隻是對你的遭遇有些不滿,現在看來你已泥足深陷,任人再說什麼,也起不到作用。”
“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你看到的並不一定是事實。”楚瀟瀟嫣然一笑,意味深長的瞟了眼旁邊跟木頭沒二樣的葉淩天,接著道,“我的助理其實是個非常棒的男人。”
老人微微一愣,饒有意味的看了看楚瀟瀟跟葉淩天,道:“不得不說,你是位非常幸運的小夥子,就像那個老不死的一樣,恩,我叫斯塔姆,很高興在鐵橋認識你。”
老子不高興認識你。葉淩天都懶得看他一眼,更別說握手問好了。
老人雙手一攤,扭頭對楚瀟瀟道:“美麗的女士,你的助理性格極有問題,要知道,在法蘭克福做夢都想跟我握手的人一抓一大把,很遺憾,他錯過了這個機會。”
葉淩天目瞪口呆,尼瑪,你以為你是誰?還錯過了這個機會,腦子有毛病吧。
楚瀟瀟也覺得這個叫斯塔姆的老家夥不可理喻,俏麵上全是不耐:“斯塔姆先生,其實葉淩天先生是一個極好相處的人,隻要對方沒有太大的問題,一般情況下他都能建立穩固的友誼,我叫楚瀟瀟,來自華夏。”
葉淩天不得不承認,楚瀟瀟拐彎抹角罵人的本事確實厲害,不知不覺又來了。
斯塔姆有些不爽了,在法蘭克福他也算頂尖人物,走到哪聽到的都是恭維和奉承,今天在鐵橋見兩個年輕人,腦子一抽筋想結交一下,沒曾想對方實在不識趣,特別是這個叫楚瀟瀟的女孩,我可是為你說話啊,你倒好,拐彎抹角不知將我罵了多少遍。
“斯塔姆,收起你那一套吧,到現在都不明白在真摯的感情麵前所謂權勢和身份,都是浮雲?”
斯塔姆正準備開口訓斥有眼無珠的兩個小青年,身後傳來蒼老沙啞的聲音。
他穿著休閑裝,麵容比斯塔姆蒼老許多,一雙眼眸寫滿了憂鬱。
斯塔姆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道:“浮雲?卡特羅斯,正是權勢和身份才讓你在這座鐵橋的誓言成了泡影。”
卡特羅斯雲淡風輕的笑笑,沒有接話,走到楚瀟瀟和葉淩天跟前,悄聲道:“我叫卡特羅斯,請原諒斯塔姆的傲慢和無知,如果你們是法蘭克福本地人,應該聽說過安德烈斯家族的人向來以傲慢和無禮著稱。”
斯塔姆.安德烈斯!葉淩天一拍腦袋,倒抽口冷氣,尼瑪,剛才那無禮的老家夥是安德烈斯現任族長!隻是,安德烈斯家族好歹也是數一數二的家族,就斯塔姆剛剛的表現……怎麼跟神經病似的。
楚瀟瀟聽說卡爾瑪集團是安德烈斯家族的產業後,專門上網搜了有關安德烈斯家族的內容,依稀記得安德烈斯家族的族長好像就叫什麼塔姆,可看看斯塔姆今天的表現,跟網上說的全然不是一回事兒,呃,網上的評判是――英俊瀟灑,多才多藝,謙遜有禮。
“葉淩天,這老家夥還不會真是安德烈斯家族的族長吧?”楚瀟瀟湊到葉淩天耳畔悄聲問道。
“應該是的,這家族的人向來不討人喜歡,果然名不虛傳。”葉淩天幹笑兩聲。
如果不是有求於人,就安德烈斯家族這德行,葉淩天懶得看他們,可現在不一樣,秦氏集團正找人家無門呢,早知道就跟老家夥握握手,細細一想,其實老家夥也沒說什麼太惡心的話,至少比路易斯和朱利安那倆貨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