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瀟見斯塔姆和卡特羅斯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不動,微微一笑,輕聲道:“兩位先生,我理解你們的想法,對於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人們一般都充滿恐懼,可不得不承認總有一些現象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接下來,葉神醫會用他的神奇向你們證明,他是一個傳說,永恒的傳說。”
諾娃的病並不難治,葉淩天也不是那種酷愛裝逼顯擺的變態,為了顯示多能耐非得玩得多玄乎。
給諾娃服下強經丹,他立刻攤開銀針袋,右手順勢一掃,片刻之間,諾娃全身和頭部就布滿銀針。
葉淩天的手法在醫治秦天河的時候,楚瀟瀟曾經領教過,她驚訝的發現,一個月時間不到,葉淩天的手法竟然比那時不可同日而語――先前她還能看到影子,現在看到的就是一道道銀線。
斯塔姆和卡特羅斯張大嘴巴,對中醫他們並不熟悉,可即便捏著針紮著玩也不能這麼快啊,這手法儼然已超出人類的極限。
旁邊的兩名護士捂住了嘴巴,葉淩天快似閃電的手段她們前所未見,她們更男明白,這名頭發花白的華夏人到底在幹嘛,這是治病嗎?
先前無比激動和憤怒的庫爾德漸漸恢複了些理智,由於不能動彈不能說話,他才能集中精力關注葉神醫的一舉一動。
葉淩天舉起銀針那一瞬,庫爾德清晰感到有一種若有如無的氣勢隱隱傳來,當時心神一陣清明,思路也比先前清晰許多,就好像在教堂虔誠禱告,有一種久違的靜謐。雖然這說起來有些唯心主義,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針灸療法是華夏中醫最難解釋的部分,迄今尚未形成鮮明的係統。庫爾德對中醫了解並不透徹,也聽那些中醫專家說過,針灸是中醫中最玄乎的部分,也是最難的部分。
即便經驗豐富的老中醫,用針灸治療,都要小心翼翼認準穴位,因為根據中醫理論,人身穴位大大小小共七百多個,刺錯便會帶來難以估量的後果。
這個叫做葉遠深的神醫好像將人身上上下下所有穴位了然於胸,僅僅一分鍾不到,銀針就布滿全身上下。
如果……如果葉遠深銀針刺的都是穴位,毫無疑問,他的手法人類做不到!難道他真能靠這種手法治愈阿茲海默氏症?
庫爾德依然表示懷疑,對阿茲海默氏症研究的越深入,越能感受這種病症的可怕。
葉淩天先前還對庫爾德等人的態度有所不滿,在給諾娃服下丹丸出手針灸之後,便全身心投入到治療之中,再無旁騖。
瞬間調整心神進入狀態,葉淩天現在的定力絕非先前可比,有時他自己都在懷疑,而今的自己還屬不屬於人類的範疇。
諾娃的問題出現在腦部經脈,調整步驟比秦天河少許多卻也複雜許多。
人身經脈中,腦部經脈最為脆弱和詭異,稍有不慎,全盤皆輸。
打起十二分精神,強經丹剛開始作用之時,正是經脈脆弱之刻,葉淩天連忙用真氣一點點梳理經脈,他必須在丹丸起效前將經脈疏通完畢。
他閉著眼睛,汗如雨下,心神在複雜多變的經脈中遊弋,按道理,這項工作半小時應該可以解決。可葉淩天卻耗費接近三倍的時間。
有些東西,隻有深入才會發現先前了解的僅是皮毛,用心神在腦部經脈遊弋的時候,葉淩天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看到了腦部的運轉規律,看到了經脈起作用的焦點,而這些,對於恢複汪厚虎的記憶將起到莫大的助益,甚至,助益於他的修為。
以前的路子走錯了。葉淩天心中感慨,這僅僅是《九天玄玄決》第二層,心神的作用就如此顯著,如果是第三層呢?
把諾娃的經脈理順,葉淩天連忙將第二枚強經丹給諾娃服下,然後用真氣促使腦部經脈對強經丹吸收。
其實按照步驟,服下強經丹,諾娃的病症自然而然就會消除,可葉淩天不放心,畢竟以前從未治療過類似病症,保險起見,隻得額外服務。
一切妥當後,葉淩天驟然發現全身上下都已汗透。
抬起頭來,正迎上楚瀟瀟焦灼的目光,原來自始至終,楚瀟瀟都在給他擦拭汗水,就像在秦天河家一般。
“好了?”楚瀟瀟輕聲問道。
葉淩天點點頭,將自己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吐了一口氣:“我先去洗個澡,在洗浴間誰都別進來打擾我。”
他大手一揮,凝聚真氣將庫爾德的穴道全部解開,沉聲道:“這種病症我是第一次治療,你給她做一番全身檢查,看看是不是已經痊愈。”
言畢,他就朝洗浴間走去,步伐較之先前略有些遲緩,對諾娃的這次治療,讓他耗費了不少真氣,要恢複需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