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葉淩天有生以來最富創意的一招。這首先要感謝秦雪瑩,若非那天晚上她讓此失傳許久的神技橫空出世,葉淩天還真想不起來。

吐過之後,葉淩天就覺得神清氣爽,天也寬了地了闊了,爽的每個毛孔都在呻吟。

由此也終於理解秦雪瑩為什麼如此熱衷這殺傷力並不大的一招。過癮啊!解氣啊!看到韋怡煞白煞白的臉,葉淩天心中已經開了花,必須給秦小妞點讚。

“你好大的膽子,敢侮辱小怡,不想活了!”齊郎怒了,漲紅著臉,指著葉淩天的鼻子,手直哆嗦。

作為高雅的鋼琴演奏家,齊郎從未見過如此低俗的人,更沒想到如此不堪的場景會發生在女友身上。

韋怡終於反應過來,擦擦臉上的口水,扭頭看看周圍小夥伴們忍俊不禁的表情,登時火冒三丈,不顧形象的對著葉淩天破口大罵:“混蛋!你這個下三爛,窮鬼!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拍著良心說,葉淩天這兩口口水讓宋曉曉非常過癮,可過癮之後,理智又告訴她葉淩天惹了大禍,但一錯不能再錯,韋怡都罵起來了,葉淩天萬一控製不住怎麼辦?於是趕緊拽拽葉淩天的衣袖,意思是別惹事兒了,咱們走。

熟料葉淩天毫不客氣瞪她一眼。

宋曉曉又不是三歲小孩,立馬明白葉淩天的意思——該到哪玩到哪玩兒去,老子就是看她不爽,跟你沒關係。

“小妞,有性格啊。”葉淩天用手背拍拍韋怡漲紅的臉,很囂張的道,“我真不知道你是誰,話說的那麼狠有用嗎?有種,你打我啊?”

這是在康州啊!在老爸的地盤兒上!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知道韋家嗎?本姑娘行事低調,從不張揚自己是世家子弟,沒想到一個粗俗低下的老男人竟欺負到我頭上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韋怡拳頭緊握,扭頭對齊郎道:“去!打死他,出了事兒韋家擔著!”

圍觀的小夥伴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韋家。

普通人對於世家之類的勢力並不了解,不過他們眼睛也不瞎,從剛才的情況看,明顯是時尚靚麗的女孩兒挑釁在先,至於高壯男人吐了她兩次,呃,這個行為雖然惡劣,但也是可以理解的,女伴兒被欺負了,男人如果不站出來,會被人瞧不起。

但不管高壯男人怎麼吐,充其量也就侵犯了你的人格尊嚴權,你狠啊,直接要剝奪人家的生命健康權,還叫囂出了事兒韋家擔著,這也太猖狂了吧,有錢就可以輕易為所欲為?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由此可見,華夏群眾的法律意識逐步提高,普法部門功不可沒。

“打!狠狠的打!”一小夥伴操著南方口音的小夥伴非常興奮的呐喊。

“就是,拳頭上見分曉,哥們兒,給那偽娘點厲害瞧瞧。”另一個男人大聲附和。

反正俺們就是來打醬油的,你們上演現實版的全武行,俺們看著過癮,圍觀出了人命都不犯法。

韋怡見齊郎沒動,咬牙切齒的嚷道:“自己的女友被人欺負了,你眼睛瞎了沒看到?還是不是男人?”

齊郎當然看到了,從生理角度說也是男人,問題是……他打不過葉淩天啊。

“小子,有種你站在這裏別走!”齊郎生怕韋怡吃虧,趕緊把她朝後麵拽拽。

“別走啊,你們還沒打我呢?”葉淩天趕緊上前兩步,那模樣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放開我!”韋怡掙脫齊郎的手,指著他的鼻子,“你到底打不打?”

他要是初中生,我早打了,問題是他比我高一頭,不是一個重量級!就我這身子骨夠他怎麼折騰的,咱們倆一塊兒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齊郎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態,好聲對韋怡道:“小怡!跟這種窮人動手值得嗎?打了他他就訛上你了,明白嗎?”

本姑娘還怕人訛錢?我窮的就剩下錢了!韋怡不屑的看了眼齊郎,道:“好!我算看清你了,為了我連出手都不敢,如果我遇到生命危險呢?我眼睛瞎了,看上了你!你不打我打!”

怒火攻心之下,韋怡已然失去理智,舉起小手作勢就要扇下去。

“大家夥都看見了,她要打我了,到時候你們給我作證!”話音未落,就聽見啪的一聲。

韋怡就覺得眼前一黑,腦子一蒙,腳下一個不穩,重重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韋怡捂著臉,嘴裏直冒血水。

齊郎這時候如果還不站出來,就說不過去了,就見他拳頭一握,對著葉淩天衝了過去,扯著嗓子怒吼:“我跟你拚了!小怡,你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