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陶然惠心情大好,滿懷著美好的憧憬,問秦雪瑩:“秦總,公司的事情解決了,咱們是現在就回去,還是在康州多呆幾天?”
秦雪瑩瞟了眼葉淩天,略略思忖一番,道:“此次洽談成功,你們倆功勞最大,我代表公司給你們放幾天假,把康州的名吃吃遍,康州的景點玩遍,徹底放鬆,一切費用公司承擔。 ”
“秦總,你太好了!不愧是我們心中的女神!”陶然惠立馬開始拍馬屁,扭頭看了眼悶悶不樂的葉淩天,想到自己的“功勞”很是慚愧。
此次合約洽談成功,其實跟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縱然準備充分,打醬油的身份卻毋庸置疑,起決定作用的還是葉淩天,不過細細想想,貌似葉淩天也沒做什麼事兒,如果真要給他的貢獻定位,就是運氣好,太他媽好了,看來秦總把他帶過來,就是衝這一點兒。
“秦總,其實天哥才是大功臣,他簡直就是力挽狂瀾,如果不是他,咱們昨天就打道回府了,即便有機會也把握不住。”陶然惠很有良心的朝葉淩天臉上貼金。
秦雪瑩深深看了眼葉淩天,清聲道:“我知道,公司絕不會虧待他的。”
葉淩天被秦雪瑩的眼神嚇了一大跳,心中油然生出一種被關進籠子的恐懼感。
康州,青山別墅。
楊鼎新不停擦著額頭冷汗,從豪哥家回來,小心髒還在瘋狂的跳動。
收購脈康飲料,對於頂樂集團的發展具有決定意義,豪哥一直都很關注,也對收購成功充滿信心。作為韋家的忠誠走狗,楊鼎新從脈康飲料離開,第一時間就把這個無比殘酷的信息對韋豪做了彙報,這貨可能是太緊張,上來就是一句,大事不好了,豪哥,脈康飲料被秦氏集團收購了。韋豪恨不得將楊鼎新當場撕成碎片,用他的話說,這就一走個程序的小事兒,你都能辦成這個德行,腦殘也不能殘到這份兒上。
楊鼎新當時就哭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略略敘述一番,勃然大怒的韋豪立馬沉默,他問了一個問題――葉淩天是秦氏集團的代表,你確定嗎?
楊鼎新重重點了點頭,生怕韋豪不相信,還將葉淩天剛到康山就猛揍潘家全的劣跡做了無比生動的彙報,沒曾想剛彙報到一半兒,韋豪就擺了擺手,意思是你別說了,這事兒我都知道了,然後讓楊鼎新滾蛋。
楊鼎新去彙報的時候,那是抱著負荊請罪的態度,哪裏想豪哥如此寬宏大量,輕易就放過自己,後來出門的時候,一平時關係極好的哥們兒將事情的緣由一五一十說了。
當時楊鼎新的小心髒就開始以前所未見的頻率跳動,一直到現在還在保持較高的頻率。
張麗媛也是驚魂未定,脈康飲料發生的事兒太驚心動魄,堪比恐怖大片,當時要是稍稍說了狠話,能不能平平安安走出脈康飲料都是問題。
“老楊,喝口水壓壓驚。”張麗媛將茶水遞給老楊,道,“韋家也沒說什麼啊,隻要他們不吭聲,我們還怕什麼,拍著心窩說,咱們其實已經盡力了,就前期做的那些工作,誰都挑不出來岔子,問題是運氣太差,誰會想到半路殺出葉淩天這個程咬金呢?”
“麗媛啊,正是因為他們沒吭聲我才怕啊。”楊鼎新將茶杯放在茶幾上,朝自己的老臉重重來了下,道,“你說當時我是不是腦子抽筋兒,那情況明顯不對,葉淩天擺明吃定了孔凡東,我怎麼就沒看出來?”
張麗媛歎了口氣道:“老楊,別說你沒看出來,範興華,那眼神兒好使吧?康州市副市長啊,人家要能看出來,也不會從頭到尾打醬油,估摸一套套的官話早丟出去了,當然如果真丟出去,說不定也不會被帶走,那群人跟葉淩天明顯就是一夥兒的。”
楊鼎新長出一口氣,道:“麗媛啊,跟你說實話吧,我不是怕韋家責怪,而是怕葉淩天報複,你說我當時裝什麼大尾巴狼啊,豪哥在他麵前屁都不敢放,我吭什麼聲?”
張麗媛打了個冷戰,道:“老楊,你說什麼?豪哥都不敢動?韋家的人啊,十大家族排名第七的大家族,即便是旁支,那也是不能輕易招惹的,這葉淩天就那麼狠?”
“狠!還不是一般的狠!”楊鼎新便將聽到的傳聞一五一十說了。
張麗媛俏臉當即白了,我滴老天爺,帶人包圍康州刑警大隊,朱家的嫡係還是人家的小弟,讓韋怡和豪哥跪下道歉,這得多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