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放不是瞎子,葉安南都準備閃人了,可見先前鬧了個天大的笑話,於是老臉直紅,琢磨著是不是趕緊冒幾句話,跟葉淩天修複修複關係,聽到葉淩天對葉安南這般說,立馬將準備的話語生生咽下去。
這貨太狂,尼瑪,老子跟他尿不到一個壺裏!
葉康泰見葉安南還站在原地,立馬就火了,湊到葉安南耳畔,小聲道:“安南,難道你嫌丟人丟的不夠?”
葉安南拿開葉康泰的手,沉聲道:“哥,你先回去吧,我要看看葉先生的醫術何等神奇。”
“你……”葉康泰皺著眉頭看了葉安南老半天,末了一聲長歎,“葉家的臉麵何在!”
然後忿忿然而去。
臉麵永遠都是自己掙的,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吃癟不丟人!葉安南衝葉淩天深深鞠躬,輕聲道:“多謝葉先生賜教。”
“賜教?”葉淩天搖頭,緩緩言道,“我行針過程不保密,能不能看得懂,看個人造化。”
言畢,葉淩天走到孫伯通跟前,見這貨老臉通紅,全然沒了剛才的不屑和憤慨,於是話語較之先前也柔和許多:“孫長老,修為之道講究水到渠成,特別是內力修煉,一味冒進讓經脈受損,一次兩次可修複,三次四次怕不是針灸所能辦到!不僅如此,你有鬱氣凝於丹田、日月兩穴,稍有差池,這一生修為再想進階幾不可能。”
孫伯通渾身一顫,回頭想想葉淩天風馳電掣的一碰,當即驚出一身冷汗,難道葉淩天一觸之下,已經給自己切了脈?我暈,這還用問?瞅瞅葉安南的眼神,一目了然。
葉淩天治療內傷不切脈,是完完全全的吹牛逼。葉安南對此深信不疑。現在回頭想想葉淩天那個拂袖動作,極有可能已經給孫伯通切了脈,暫且不提人家的速度,單單瞬間做出精準無誤的判斷,自己再研究百年,怕也達不到那種程度。
“葉先生,實在對不住。”孫伯通趕緊站起來,一臉羞愧,“我剛才不該懷疑葉先生的神技……”
葉淩天擺擺手,打斷孫伯通的話,示意他坐下,瞟了孫天放一眼,淡淡言道:“你們是求醫的,在我未施針之前有所懷疑實屬正常,隻要治完病不差錢就行,其他的我們扯太多也沒用,孫老,您說對不對?”
“這個…….”孫老深深看了眼葉淩天,“話雖然直白,倒也不錯。”
葉淩天點點頭,對孫伯通沉聲道:“內傷診療不像其他,我修複你經脈的同時,還要將丹田、日月兩穴鬱氣引出體外,若有衣遮體,怕治療的效果會減半。”
我暈,下麵的戲份看不到了,尤雪非常識趣的站了起來,衝孫天放淺淺一笑,退了出去。
一切準備妥當後,葉淩天指著孫伯通的胸口,扭頭對葉安南道:“看好了!”
言畢,銀針抖出數個氣旋,化成光影,精準無誤的刺中孫伯通的清靈穴,緊跟著便是少海穴。初時,葉安南還能看清葉淩天的動作以及行針穴位,待到後來別說穴位,連葉淩天如何換針都雲裏霧裏。
葉安南作為華夏中醫界的權威,葉家九轉回旋針的傳承人,針灸之術在前二十年無人出其右,即便葉淩天實力超群醫術蓋世,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卻也不至於葉安南連動作都看不清。剛開始,葉安南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眼見著葉淩天行針越來越快,挫敗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仰慕。
就像葉淩天剛才說的那樣,張狂就要有張狂的資本,任何人如果具備葉淩天的能耐還不張狂,那隻能說這貨太會裝逼。
事實勝於雄辯,葉淩天以鐵一般的事實告訴葉安南,九轉回旋針在天針麵前,確實連根毛都算不上!
作為孫家族長,孫天放的武道修為並不高,隻能說剛剛邁進武者門檻,未出手之前,他還不知道葉淩天到底有多大能耐,出手之後方才發現,跟葉淩天一比,自己就他媽幼兒園都沒畢業,這貨單單給孫伯通診療時散放的氣勢,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要單打獨鬥,恐怕孫伯通都有所不及吧?
武者在十大家族中地位還是很高的,孫家之所以讓低階武者去看大門,是人家確實有所依仗,可武者到達一定級別,不管你有多大依仗,也不得不重視,強者在任何時代都是搶手貨。
葉淩天不僅武道修為牛逼,醫道修為更牛逼,孫天放縱然看不懂葉淩天揮舞著雙手到底玩什麼,可人家那手法絕非凡人,沒見葉安南的眼睛都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