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不悔臉色大變,盯著香阪百合的俏臉,然後……
啪!
重重的耳光甩了過去。
香阪百合身子一歪,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要我跟你說多少遍,過去的事不要再提,明白嗎?不許提!”尤不悔指著香阪百合,通紅著臉咆哮道。
香阪百合捂著臉,抬頭看向尤不悔,臉上掛著嫵媚的笑:“不讓提也改變不了我曾經是一個妓女的事實!我不是武者,也沒有經商的才能,除了這個身子,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你說等你進入內門,推薦我繼續為外門服務,可先生想過沒有,那些手下會服我嗎?在他們眼裏,我不過就是你的一個情人!”
“閉嘴!”尤不悔叱道,“誰說你沒才能?有哪個不服你?”
“論心計,你的手下哪個不比我強?甚至就連新入門的蘇浩翔,我都有所不及。他們現在服我調遣,不過看你的麵子,我……充其量不過你的傳話筒。”香阪百合輕輕站起來,理了理稍有些淩亂的長發,聲音裏透著一股淡淡的憂鬱,“此外,我還是一個日本人,還是女人,外門長老行事精明無比,你一旦進入內門,我可能很快就被掃地出門,先生,對此,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尤不悔閉上眼睛,竭力壓抑內心的情感,沉聲道:“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我會竭力提供機會讓你在長老麵前證明自己,對於你現在的表現,上頭很滿意,最後……最後即便乾元派外門不收你,想必你也會有好的歸宿。”
“好的歸宿?”香阪百合搖頭苦笑,“先生,乾元派現在做的事如果暴露,後果會怎樣?”
見尤不悔沒吭聲,香阪百合接著道:“會引起軒然大波!武門聯盟絕對不會放過乾元派,其他跟乾元派有過恩怨的門派會群起而攻之,所以不管你還是我,如果乾元派棄之不用,唯有死路一條!”
尤不悔咬著牙,冷聲道:“我帶你走!”
“你帶我走?帶我進入武門內門?”香阪百合係上睡衣,搖搖頭,“先生,不要說夢話了好不好?暫且不提乾元派準不準許,甚至你連自己那一關都過不去,我是個妓女,還是個……”
“住口!”尤不悔睚眥目裂,大聲吼道,“我不管你的過去!該死的,可為什麼你是日本人,為什麼!”
香阪百合笑的很是慘然:“我也不想是日本人,遺憾的是,我沒有選擇的權利,當然即便我是華夏人又怎樣,你會娶我為妻?武門內門弟子的婚姻,大抵都是師門安排的吧?華夏有句古語,人如浮萍隨波逐流,我想我也不過浮萍而已,所以,走到哪是哪,命運該怎樣就怎樣,我沒有反抗的能力,可是先生,我有一個心願,我想給你生個孩子,好不好?”
說完,她緊緊抱住了尤不悔,那一刻,她能明顯感到尤不悔的身子僵硬了。
“你在床上打我、罵我,其實我知道,你不是討厭我,你是愛我,你恨的是命運!”香阪百合將俏臉貼在尤不悔心口,柔聲道,“其實你是個好人,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有時候我就想,如果早點遇到你多好。”
“雙手沾血的人,沒一個是好人!”尤不悔輕輕推開香阪百合,沉聲道,“我會扶你上位!竭力凸顯你在門內的價值。”
言畢,他急匆匆出了房間。
香阪百合的身子登時僵在原地,許久許久之後,她的嘴角劃過不屑的笑,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看著寶馬的燈光劃破小區的夜裏,冷笑一聲:“乾元派外門的精英?武門,不過如此。”
尤不悔回到尤家大院的時候,夜已經很深很深了,到了停車場,他坐在車裏,竭力壓抑著內心的痛楚,約莫過了十分鍾,他方才從車上下來,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隻是眼眸深處,掠過幾次傷感。
他扭頭看了看尤雪的別墅,葉淩天所在的房間還亮著燈,便停下腳步,對著那個方向,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葉淩天,咱們的遊戲就要開始了,不知道你做好準備了沒有?
自從尤不悔從別墅離開,葉淩天心裏就有點小不爽,尤千丈手底下的那些產業,基本都是負資產,卡納瓦羅接手過後還給予一定股份,這買賣就是倒貼,咱都讓步到這個程度了,還讓你尤家派個人玩財務監督?想得美。
正所謂什麼樣的將領帶什麼樣的兵,葉淩天是重感情的人,手底下的貨多多少少也都那個德行,縱然卡納瓦羅覺得葉淩天這麼做非常不妥,可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自個兒估摸也會這麼幹。說句不好聽的話,葉淩天手底下萬一出幾個奸詐之徒,單單葉淩天在遠深藥業和華夏控股打的感情牌,完全可以趁機鼓動人心鬧革命,徹底推翻葉淩天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