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峰聽葉淩天這麼一問,輕咳一聲,對站在一邊的相貌秀麗的服務員道:“先出去。 ”
瞅著比兔子跑的還快的服務員,薛正峰撇撇嘴,小聲嘟囔:“靠,老子就那麼可怕嗎?”
大半夜讓人家上班,你這已經脫離可怕的範疇了,這叫可恥!葉淩天翻了個白眼,裝逼得有限度,再牛的逼也不能套在人家痛苦的基礎上。
見葉淩天沒吭聲,薛正峰歎了口氣:“淩天啊,青藤閣縱然是我碭山派的產業,卻不是我管理,哪能常來?我也不瞞你,誰不知道所謂看護長老就是一看門的,哪有什麼地位?在那種環境壓抑久了,多多少少都有些小毛病。”
葉淩天點燃一根香煙,也一肚子牢騷:“再沒地位,也比裁決隊員強,***,弄些垃圾過來糊弄我們,現在更好,一股腦全收回去,一點情麵都不留,也太沒良心了!”
“良心?良心值幾個錢?”薛正峰打開一瓶茅台,就著涼菜抿了一小口,嘴一咧,拍著桌子發表感慨:“不管武門聯盟還是武門世界,一句話,就是弱肉強食!為什麼不讓裁決接著幹了?不是裁決做的不好,是裁決名號太響,雖說比不上四大門派,但十大門派的聲望至少現在及不上,所以這次盟主會議所做的決定,說白就是給裁決治個難看,打擊打擊裁決的聲望。”
葉淩天一愣,氣樂了:“臥槽,裁決的名號是裁決隊員用血拚來的,這都要嫉妒?”
“那沒辦法,誰讓人家強呢。”薛正峰給葉淩天斟了杯白酒,悄聲道,“我在裁決縱然地位不高,人緣卻不錯,有人放出話來,主導此次事件的就是十大門派中的飛羽、青城、峨眉、華山四派,這些年來他們走勢不是很好,需要做點什麼重樹他們在中下層門派中的權威。”
走勢越來越不好?葉淩天眼前立馬便是一亮,小聲問道:“看錢龍那架勢,乾元派應該很牛逼,現在竟然開始隕落了?”
隕落個屁啊!真隕落了老子會在錢龍麵前裝孫子?薛正峰手點著葉淩天,意味深長的笑道:“你啊跟你師父一樣,眼睛就盯著乾元派,我告訴你吧,乾元派再頹敗,那也是十大門派,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碭山派都不敢跟他們說一句硬話,就你那掌門弟子一人兼任的天正宮,憑什麼跟他鬥?”
葉淩天渾身一震,呆呆看向薛正峰:“您老都知道?”
“廢話!老混蛋跟我是過命的交情,不知道才怪!”薛正峰又飲了一杯,想到過往的種種,幽幽歎了口氣,“老混蛋挺死心眼的,天正宮早亡了,還整天將那些恩怨放在心裏,有意義嗎?朝屁股上塞個尾巴,就以為自個兒是灰狼了?人家一個外門長老,三兩下就將他打成重傷……哎,不說了,說多都是眼淚,後麵的事兒你都知道。”
葉淩天嘴角一顫,薛正峰話糙理不糙,可不是人家說的那樣?
“其實這事譚雲芳也知道,可乾元派太強,即便要找人家的麻煩,手裏也得有些實力,要不就是害人害已。”薛正峰深深看向葉淩天,接著沒好氣的數落,“你師父腦子最多抽到跟乾元派對著幹,你直接衝著四大門玉瀟宮去了,葉淩天,萬一天雪將這事兒記在心裏,你就掛了,人家外門隨便整個過來,就夠你喝一壺的。”
“玉瀟宮就那麼可怕?”葉淩天有點明知故問。
“可怕?這個詞兒是對玉瀟宮的侮辱,人家的實力那叫恐怖!乾元派不是很牛逼嗎?玉瀟宮直接將其內門最強悍的弟子打成殘廢,掌門連屁都不敢放,還讓人到玉瀟宮賠禮道歉,自古以來,武者作為超脫俗世的力量,誰沒點脾氣不要點臉麵,被人欺負到這種程度還低三下四求饒,想想看十大門派跟四大門派的差距有多大?”薛正峰想到乾元派的遭遇,打了個冷戰。
葉淩天聽得差點吐血,都說路漫漫其修遠兮,老子要上下求索,可擺在麵前的乾元派和玉瀟宮……我幹,就憑老子現在的能耐要踢人家的門,跟強暴老天爺有區別嗎?
見葉淩天一臉黯然,薛正峰自然知道他想什麼,詭異的笑道:“千萬別跟老混蛋似的在我麵前提什麼將天正宮發揚光大,掌門和弟子就他媽一個人的門派,要能發揚光大老子將薛字倒著寫!都是自己人,老子給你出個主意,現在正是裁決最困難的時候,你小子呢,前陣子在西北邊陲表現的那麼閃亮,趁機進入裁決管理層,然後慢慢將裁決變成自己的勢力,到時候打著裁決的牌子跟乾元派對著幹,完全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