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峰正糾結著要不要接天雪的電話呢,冷不丁聽葉淩天這般說,臉色一寒,正色道:“極有可能,你剛才將她數落的不輕,趕緊滾蛋!”
葉淩天虎軀一顫,無力的朝後一靠,一聲長歎:“恐怕來不及了。 ”
薛正峰搗鼓著手機,正準備回撥,聽葉淩天這麼一說,問道:“為什麼?”
“因為她就在門口。”葉淩天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衝外麵道,“天雪長老,您是領導,我們在裏麵吃香的喝辣的,你一個人在外麵站著,這不是個事兒啊!指不定腦子哪根弦憋岔了,真拿劍捅我,我哭都沒地方去。”
薛正峰聽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真是沒文化不知道怕,在武門聯盟,盟主估摸著都不敢如此奚落天雪,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人家,無異於自尋死路。他這麼想純屬正常,玉瀟宮派過來的精英弟子,以後肯定會進入玉瀟宮高層,你葉淩天再牛逼,有乾元派內門那個所謂的天才牛逼?
門緩緩打開,身著薄呢風衣的天雪甩了下長發,盯著葉淩天那張非常欠揍的老臉,麵若冰霜:“先前我可能真會拿劍刺你,以後絕對不會,因為我不想髒了本門祖傳的寶劍!”
葉淩天聳聳肩膀,咧嘴一笑:“那敢情好,老子可以多活幾年。”
天雪嘴角微翹,毫不客氣的回道:“如果藏布江森林的事兒繼續發生,武門聯盟紀律部即便掘地三尺也會將你挖出來碎屍萬段!”
臥槽,這仇恨夠大的!葉淩天雙手一攤,無奈的道:“悉聽尊便吧,反正武門聯盟很牛逼,從你們嘴巴裏蹦出來的都是真理,像我這樣的小老百姓處了遵從,還能做些什麼呢?”
小老百姓?虧你說的出口!藏布江森林你玩的那一出膽大包天!罷了罷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總而言之,這家夥絕非良善!天雪深吸一口長氣,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師門心法貴在平心靜氣,可瞅見葉淩天,著實讓人焦躁不安。
薛正峰可沒葉淩天那麼大單子,剛才在寶庫牛逼了一把,現在天雪單獨跑過來,他如果還牛逼,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傻逼了。於是趕緊站起來,恭聲道:“屬下見過天雪長老。”
“你的辭職信尚未提交,現在還算事務部的人,自稱屬下,並不為過!”天雪坐下來,取過一個杯子,斟了杯清水,小小抿了口,靜靜言道,“剛才給你打電話,為何不接?”
“天雪長老,有件事我想告訴你。”葉淩天點燃一根香煙,打斷了天雪的話。
這家夥真是討厭!天雪柳眉一蹙,很不耐煩:“說。”
“好心提醒你一下,什麼態度!真不明白怎麼有人就喜歡將好心當成驢肝肺!”葉淩天言語間很是不爽。
好心?你會有好心?天雪瞟了葉淩天一眼:“提醒什麼?”
葉淩天指著天雪握著杯子的手,笑得無比邪惡:“剛才那杯子我漱口用的,你真的不介意?”
天雪渾身一顫,唰的站起來,趕緊拿起紙巾玩命朝嘴上抹。想到這杯子被葉淩天吐了口水,然後……天雪就覺胃部一陣痙攣,好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蹦三尺高,捂著嘴朝外麵急匆匆跑去。
“臥槽,心理素質太差了!”葉淩天抬抬眉毛,壞壞的笑道,“不就間接喝了老子的口水嗎?又不是毒藥?老子又不嫌你髒。”
薛正峰目瞪口呆,看葉淩天的目光跟看神仙似得,你他媽也太牛了吧,用這一招治天雪!乾元派的傳說難道老子沒跟你說過?
“你他娘不要命了!”薛正峰朝外麵瞅瞅,嚇得渾身直打哆嗦,壓低聲音小聲道,“乾元派那倒黴蛋就調戲玉瀟宮的弟子,直接就廢了,你現在玩這一出,天雪砍了你都沒人敢給你伸冤,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安穩日子過太久了,渾身不舒坦?”
葉淩天猛然驚醒:“薛長老,沒這麼嚴重吧?我剛才不過心血來潮,開個小玩笑,天雪是名門大派弟子,這點涵養都沒有?”
涵養?有涵養乾元派那小子也不至於直接進了宮!薛正峰咬著牙,攥著葉淩天的衣領開罵:“玉瀟宮那些長老啥的全都他娘的變態,對男女之防依然極其看重,據說女弟子如果手碰到男人肌膚,女弟子斷手,男人幹掉!剛才的事兒,在玉瀟宮那些老處女眼中,給你判死刑妥妥的。”
葉淩天打了個哆嗦:“不至於吧,她們是不是從封建社會穿越過來的,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武門都融入市場經濟了,她們還玩聖女貞德那一套?腦子是不是有病?”